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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似是知道事情败露,被打断也不敢挥爪子撒泼,忙忙低着头窜上程铮肩膀,盘在他肩上动也不敢动。
我不由一笑,也学着它模样揪住程铮的袖子低着头:“相公我错了……”
程铮不答,只将十九手上的铃铛和铁链重新挂回我手上,牵着我走进木屋,递给我一块干净布巾,自己也拿了手巾和衣服走到厅中收拾,将我一人留在卧室。
我匆匆擦干身上,用布巾包住头发换上干净衣物,又用帕子去擦手套上的水渍。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程铮敲门问我:“换好了么?”
我嗯一声算作回答,他推门进来走到我身后,解开我头上布巾,替我慢慢擦拭头发。
我擦净手套之后便无事可做,于是低着头看桌上铜镜,冲着镜子悄悄做鬼脸。
肿块已经消得差不多,只是因为毒功仍需每日排毒,脸上仍旧有些红肿,然而比之以前却是好了大半,起码能够看清五官的轮廓了。
程铮将我的一缕头发顺回脑后,顿了顿,又伸手拨弄一下,低头凑向我颈侧。
他鼻端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地喷在我颈窝,我瑟缩着躲了一下,嬉笑道:“痒。”
程铮哑声道:“不要动。”一边说,一边用温热的胸膛贴住我后背,一手还握着我头发,另一手却绕到我身前,勾住我腰。
我一下子全身紧绷,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与我隔着两层薄薄衣衫接触的地方,还有颈边越来越明显的热气。
我突然觉得胸口酸涩,犹豫片刻,还是问他道:“你……以为我是谁?”
程铮动作一顿,却仍旧没有放开我,镜中的他紧紧盯着我的侧脸,表情严肃不似作假:“念芷。”
我胸口如被重击,未及细想便用右臂猛然肘击格开他,左手一挥铁链震断面前窗棂,提气跳出窗子,足不沾地地向山谷外发足狂奔。
骗人!
什么谢如期是特别的!什么我只认准她一个!到头来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玩暧昧不负责!
我边跑边哭,耳听得后头程铮提气追来,不待他说话便反手使铁链向他打去。
程铮伸手抓住我衣摆,我一拧身子抖开他手,反手扣住他肩膀一路下滑,一脚又趁机踢踢他膝盖,想要借他本能振臂的动作借力弹开。
程铮反手抓住我,一手按住我另一侧肩膀将我推倒在地,合身压上。
我气得再次伸脚踹他,程铮挪动身体压住我下半身,双手按住我双臂,沉着脸咬牙道:“谢如期!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我呜呜大哭:“混蛋!你现在又知道我是谁了!”一边说一边又使了个擒拿手挣开他双手,不住手地推他。
他再次轻松压制住我,面上显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当初同我在烟雾中动手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怎么会是现在才认出你来?”
“骗人!要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更觉得委屈,不由用双臂遮住头脸嚎啕大哭。
他扳开我手臂,盯住我缓声道:“如果我不是早认出你来,我怎么会将你打晕了带到这里,而不是干脆点你穴道将你交给向靖声拷问?”
他表情沉静:“如果我不是早认出你来,我怎么会与你同吃同宿,向你诉说心事,对你的碰触调侃毫不忌讳?……如期,你当真以为我对每个人都如同对你一样吗?”
我含着泪惊讶地看着他,半晌又一皱鼻子,一边耍赖大哭一边推他:“那你还看我演戏!你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程铮摇头,将我打着绺的额发顺到头上:“当年我们仓促分别,你并不知我心意,误会我因为愧疚而答应你……也是情有可原。我既知你否认的原因,便该对症下药。况且你向来只有嘴上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