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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热情过来招呼:“往年总是一家三口加上周嫂,忒冷清了,今年我们关家添丁增员,一下子多了俩人,哦,不是,现在已经是三人了。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我今天可是亲自去请亲家公过来的哦,跟那边的那个冰山护士可是说了一箩筐好话呢。”
大概是过年气氛很high,婆婆说话倒有些张牙舞爪,像是盼着热闹喜庆的小孩子一样稚气童真。
我看了眼公公,他目不转睛看着婆婆的夸大其词,微微有些笑意闪在眸间。我觉得惊叹又惊艳,并不是已经快六十的公公还有多风流倜傥,而是经历这么多风雨巨浪之后公公婆婆这样的一对结发夫妻还能相濡以沫不计前嫌不生罅隙,一起挽手面对未来岁月的洗礼。历经艰辛才摘得的果实,永远会散发着别的人不曾闻过的馥郁香气。
我现在又有些患得患失的害怕,这样和乐融融的场景像是一场梦,一场镜花水月,我害怕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喷嚏,都能毁于无形,再也寻不着一星半点的痕迹……
我偷偷咨询过自诩为砖家的小白,她总是一边抱怨自己没赶上九零后孩子也很不争气地没赶上零零后一边给我上旁门左道的胎教课程:“书上说孕妇总是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离开,即将丢失,睡觉的时候会做踩空楼梯或者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梦,这就说明你心里装着有损健康的事情……难道是在BOSS怀里一时情难自禁光想着那啥那啥?”
有友如此,真该去自挂东南枝了= =
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坐在爸爸旁边,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口无遮拦地嚷嚷着“我要这个”“我要那个”。恍惚回到某个雪夜,见方的屋子里,火锅气息袅袅,我只是拽着爸爸的衣角“爸爸,我要吃涮牛肉,哦,还要喝酸奶……”角色转换,斗转星移,如今换做爸爸这样睁着大眼睛吃得满嘴都是油,我心里倏然涌起不只是一鳞半爪的欣喜和安慰……
敬酒之后例行的发红包时间,我代替还未出世的小小关,面不改色心无愧地收了两次红包,一直琢磨着到时候怎么糊弄肚子里的小家伙以便于将他的所得财产尽数收入囊中。
左珊瑚打电话的时候背景特别吵闹,像是在放烟花炮竹,噼里啪啦一刻都没停歇。只有改为发短信,可是今天中国移动忙得不可开交,一条短信辗转了一刻钟才到我手机里。原来是城西广场上有焰火晚会,传说中是M市近5年来最热闹耗资最多的一次盛典,她极尽夸张之能事把这场焰火晚会吹嘘得天上有人间无的。像是麦秆子撩拨着心弦,我一时心痒难耐,决定冒着被训斥的危险毅然决然开口申请:“我想看晚会。”
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电视机一眼,心里大概诧异得很:这不是中央电视台一套嘛,这不是几个人跟耍猴似的在台上演绎自以为经典诙谐爆笑的娱乐项目小品嘛。
我只有再次解释:“我想去城西时代广场看焰火晚会……”
婆婆正好端过切好的橙子,帮腔道:“是啊,你们年轻人,在家看春晚多没意思。”
转念又叮嘱:“不过出去了应书你可得把媳妇儿给我看好了,少一根头发我为你是问。”
婆媳同心,其力断金。关应书架不住我们俩殷切的目光,终于点头。
婆婆左右张罗:“颜颜,你记得套上羽绒衣……不够不够,等下,我再拿件衣服给你披上。”陀螺似的从房间里取出一件红色大衣:“来,把这个也穿上,晚上寒风刺骨的万一冻着了我们可是要心疼的。你放心,我待会儿负责把亲家公送到疗养院,你们尽情玩儿去吧。”
大概去赶趟儿的人不少,车子一路停停走走,七拐八弯了个把小时才到。确实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的盛况,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
车子便只有远远停在了一家酒店地下停车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