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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而且今天,我需要你陪陪我。”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我悄悄留意他的表情,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如刚才,因此也可以想见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那么,”我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只点点头问他,“是看什么电影?”
那晚我们看的是刚上映不久的《肖申克的救赎》。秦森不像从前那样带着我去影院,而是领我去了附近的露天电影场。抵达目的地之后,他先去了一趟放映室。放映室是间独立的小屋子,架在电影场尾部正中央,离地至少两米。放映室的工作人员和他似乎很熟,也不知道是他的线人还是他的朋友。
我在放映室下边的梯子旁等待,没过一会儿便见秦森从屋子里出来,在梯子上方蹲下/身,冲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上去:“过来。”
犹豫片刻,我攀上梯子,把手递给了他。
原以为秦森是要带我去放映室,我没有料到他居然拉着我直接绕过了放映室大门,从一侧的小梯子那儿爬上了放映室的屋顶。
“全场唯二的特等席。”他拉住我的手帮我稳好重心,而后颇为满意地摊手向我介绍。
我禁不住笑起来。这里的确是整个电影场视野最好的位置,在炎炎夏日又比坐在人堆里凉快。在这样的高处看电影,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当晚的电影也非常精彩。不过当看到监狱长设计害死那个知情的年轻犯人时,我还是没忍住要和其他观众一起叹息。
“监狱里真的会有这种事发生吗?”出于好奇,我扭过头问身旁的秦森。
他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音节,视线依旧停留在电影画面上:“你是特指美国,还是所有的监狱?”
“所有的监狱。”我说,“我相信古今中外的监狱都有一定的共性。”
“嗯,我喜欢这种说法。”他一本正经地颔首,对我的说辞表示肯定,“没错,监狱里时常发生这种事。”好像突然想起点什么,他把身后的袋子提到腿上,拉开拉链翻找,“真正的监狱远比电影中反映的还要糟糕。在我看来更可怕的是‘交叉感染’。”
“‘交叉感染’?”捕捉到这个稍嫌陌生的名词,我惊讶地看到他从袋子里取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是说病原体之类的么?”
“天然宿主的病原体感染或者传递给非天然宿主的现象。”他一面用开瓶器拔出瓶塞,一面漫不经心地补全我含糊的说法,“这是学理解释。监狱中的‘交叉感染’是指犯罪意识和犯罪技巧在罪犯之间传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病毒的传播。比如一个盗窃犯在监狱里通过和杀人犯的交流习得了谋杀的技巧。”熟练地开了酒瓶,他随手把开瓶器搁到一旁,捎起一个高脚杯倒酒,“所以说人们总是不放心进过监狱的人。哪怕是被冤枉入狱的守法公民,在监狱里待过一段时间以后没准也会染上恶习。”
“你的副业是帮助警方破重案,应该也经常接触这些吧。”我在昏暗的光线中打量他的动作,“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要干这个?就因为有天赋?”
“不,不是。”将那杯酒递给我,秦森否认的口吻异常平静,“是因为我妹妹。”
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不自觉一愣。我从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
“我还从没跟你提过我的家人。”大约也留意到了我疑惑的反应,秦森替自己倒了半杯酒,从头开始慢慢叙述,“我的父母也是车祸过世的。”他重新看向正前方闪动的电影画面,“前段时间你为了令尊令堂的事伤心的时候,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主要是因为不想让你觉得,我好像在拿我们两个的经历做类比。这是种愚蠢的做法——我是说用相似的经历来推测不同人的感受。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他们的经历不可能完全被复制。就算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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