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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祂拉開了窗戶,風立刻就將他身著的風衣吹的往後揚,讓他垂下眼眸的側顏顯得極度冰冷殘忍。
祂神色冷漠地注視著窗外。
【很吵。】
視線一轉,只見窗外密密麻麻擠著畸形的怪物,它們的整張臉被一隻獨目所填充,但本該是眼球眼白的地方此刻卻長滿了細密的牙齒,醜陋的腫脹面孔黏黏糊糊地發出咀嚼的咯吱咯吱聲。
「好餓……餓……」
「香……」
「咕嚕……咕嚕……」
這種低級的c級怪物對人類的血肉極度渴望,飢餓感時刻灼燒著它們的胃,以至於對極端危險的感應變得異常遲鈍。
它們不知道,此刻站在眼前並不是什麼可以捕殺的對象,反而是應該避之不及的未知存在。
怪物是可以互相吞噬的,它們並非不可殺死之物,而一旦能夠被殺死,就同樣意味著能夠作為食物享用。
就像自然界中存在食物鏈一樣,哪怕在怪物中依舊遵守著這條古老的原則。
這也是為什麼當那隻b級怪物發現簡邪身體裡有另外一個存在的時候,會驚恐地連連慘叫道「捕食者」——對於祂來說,它確實是食物鏈的上一環。
「他是……我、我的食物……」
在推攘的擠壓中,竟有一隻c級怪物被簡邪身上散發出的香甜血肉氣息引誘,說出了完整的句子。
祂原本看戲般撐著下巴勾唇注視,聞言,臉色卻突然陰沉下來,眯起眼睛。
【滾。】
隨著他的動怒,不到一秒鐘,一整片烏壓壓的c級怪物竟然瞬間在原地蒸發!
這群堆積的怪物好像從未在此處存在過此處,陰暗的氣息也退潮般急速消失了,原本凝滯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死一樣的寂靜重新回到了房間內。
緊接著,祂低哼了一聲,眼也不眨,竟然一撐手就從十七樓跳了下去。
簡邪睜開眼睛。
他試圖從床上坐起來,但失敗了。
還有他的手臂,他完全感覺不到抬手這個指令發出後的動作幅度,以至於半分鐘過去了,他還在床上挺屍。
「……」啊這。
簡邪終於反應過來他在第一次熬夜後即將面對的現狀。
全身酸痛,太陽穴正在一跳一跳地抗議,而且,他可能還殘疾了。
狀態過於生草,以至於簡邪甚至產生了一種離譜的猜測,自己似乎被人趁著熟睡暴打了一頓。
……但這不是重點。
他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蓋著冬天才會穿的嚴實大衣。
簡邪皺了皺眉,這怪異的情景一定和昨晚他第一次見的祂有關,而祂出於惡趣味不會直接給他答案。
所以原因還得他自己發現才行。
昨天入睡前,他猜測過對方是如何發現自己遇到危險的,要麼祂有在刻意觀察自己,要麼祂一直在自己身邊。
如果在身邊的話……
會在哪裡?
究竟是像背後靈那樣盯著他,抑或是召喚系,當簡邪遇到危險才會出現?
還是說……就在他的身體、還有影子裡。
簡邪:「…………」
他似乎找到了最靠譜的答案。
種種跡象差不多就算是把真相擺在他面前了,祂似乎根本就不屑於去隱藏。
用自己手機撥出的訂購蛋糕的通話記錄,明明早睡卻依舊過於嗜睡的身體,在太陽底下突然消失的影子,以及……他寫在筆記本上,除了自己無人能夠看到的那句話。
沉默。
半響後,簡邪決定問出一個目前他作為窮光蛋來說最關心的問題。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