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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昊罵人了嗎?羞辱他人格了嗎?沒有啊。
他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宋銘又轉頭看向任晚臨這個造成一切紛爭禍害,心裡尋思著,估計是被他刺激的吧。
任晚臨優雅淡然的切著牛排,跟個沒事人似得,懶散的目光時不時的從即將一觸即發的硝煙里掠過,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樣,好像這一切跟他沒關係似得。
秦司昊朝任晚臨努了努嘴,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
而任晚臨可好,輕飄飄的拿了酒杯,晃了晃裡面的紅酒,一幅吃瓜群眾的姿態。
宋銘無奈的扶額,算了,干他屁事,不管了。
黎然不知道秦司昊挖了他的過去多少事情,而他拼命想隱藏,想擺脫的過去被再一次的挖掘,被刨開,血淋淋的展示在太陽底下,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空了。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提醒著他,他永遠也改變不了,休想掙脫。
掌心不知不覺被汗液浸濕,他看著自己的冰涼的手,突然想笑,果然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不管他裝得在怎麼坦然,也改變不了他害怕膽怯的事實。
黎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站起身來,他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宋銘看到不解的問,「你這是要走了嗎?」
準備就緒的黎然朝宋銘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秦司昊,表情鎮靜,「這飯沒法吃了,秦先生,希望今天是最後一面見你。」
秦司昊這時也從餐桌上站起來,傲慢的臉上終於有了那麼一丁點兒歉意,「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但是我還是先給你道個歉,我真對你沒有惡意,畢竟你已經和任總離婚了,我做什麼不過都是沒意義的。」
黎然相信秦司昊的話,他是一個不至於當做眼中釘的人,但是他也不想和秦司昊扯上一點關係,包括任晚臨還是宋銘。
他們不是一路人,何必自討沒趣。
他沒那麼賤,趕著去上舔,他黎然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
「你沒有得罪我,我只是單純的討厭你。」
黎然的這句話說的很誠懇,很直白,直的讓人不知道怎麼去接,很少有人能夠把討厭一個人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就憑他這麼坦然,宋銘真想認不住想要朝他豎起大拇指。
秦司昊的怔愣了一下,但是黎然的直言不諱也並沒有打破他臉上的悠閒矜貴。
他坐了下來,手隨意的搭在的光潔的桌面上,輕輕點了點,「行吧,黎先生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呢,後會無期了。」
任晚臨雙手撐在桌面上,剛看完大戲的他眼神里還藏著一股意猶未盡,此刻他視線垂落在地面上,目光沉沉,不知在思索什麼。
黎然的背影已經走遠了,走得瀟灑乾脆,不帶一點猶豫,甚至有股煎熬之後的釋然輕鬆。
而黎然一走,整個飯桌就寂然了,牛排變得冰冷,索然無味,宋然也沒有心情再繼續了。
「不是?司昊你是怎麼做到的?」宋然問。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黎然發這麼大的脾氣,在他的眼裡,黎然就是一直都是綿羊性格,可是誰知道,原來一直溫順吃草的小綿羊突然張了嘴,然後露出一排的獠牙,然後告訴眾人,別惹我,我可是會咬人的。
秦司昊嗤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任晚臨這時起了身,順便理了理熨燙平整的領頭,看樣子是要出去,秦司昊這時抬眼,看著他的動作問道,「你去哪兒?」
任晚臨甩給他一個淡漠的眼神,「回公司。」
「下班不回家?你睡公司啊?」秦司昊才不會相信這個敷衍的理由。
可惜任晚臨沒有打算和秦司昊解釋,連個像樣的藉口也不給他了,腳底生風的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