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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二人從後門離開。
趙欽安和耶律純在門口扣門,好半天,掌柜的才攏著一件羊皮襖出來,揉著眼睛,「誰呀,大半夜的,打烊了,明天再來!」
「開門!」趙欽安的手下拍著門。
掌柜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但開了門,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和尋常的掌柜沒有二樣,「客官,真的打烊了!」
「打什麼烊?剛才不是還有人來過嗎?你這店裡,今天來了什麼好貨?」
掌柜的賠笑道,「客官說笑了,這麼冷的天,天也快黑了,哪有什麼人?這店,小的才接手,還沒來得及理貨呢,也沒有訂貨。」
這屬下將掌柜的一把推開,後者弱不禁風的樣子,朝後一倒,掛翻了一堆兵器。趙欽安眼睛都沒眨一下,環視一圈,直接朝後面走去。
打鐵爐里並無餘熱,只余了一片灰燼。
趙欽安眼中有異色,他也不怕被燙傷,從爐子裡捻了一點灰,有一點可有可無的溫度。若非此時乃冬季,恐怕都感受不到。
「果真沒有人來過?」趙欽安扭頭問掌柜的,眼中一片威懾之色,只要掌柜的有一字虛言,命將不保。
「沒有!」掌柜的垂下眼,看似膽小怯懦,但實際上,心中如何想,唯有他自己知道。
趙欽安倒是相信了他的話,對耶律純道,「你那柄劍,鋒銳無比,且出自莫大師之手,若是我皇兄的槍沒有被毀,你說被他的槍斬斷,我倒本王信,但他的槍是真毀了。」
趙欽宸之前用的槍,也出自名師,那人畢生只打造了一柄兵器,便是那柄長槍,可以說珍貴無比。
那槍就毀在趙欽宸這次回來的路上,槍桿被劈斷,槍尖掉落山崖,絕無再尋的可能。
「本王勸你還是信的好!」耶律純看了這武器店裡的每一柄兵器,沒有一個有異常之處,但趙欽宸的長槍的的確確是將他的兵器摧毀,那不是個夢。
趙欽安帶來的人將整個武器店搜羅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趙欽安雙手一攤,「本王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很快就是元狩山大比,到底有沒有那樣一柄神槍,相信那時候可以揭曉,我們拭目以待?」
耶律純也只好答應,「還請晉王殿下小心為上的好!」
下午,他們在酒樓上,已經想好了如何聯手。大虞和大戎之間,雖然有比試,但眼下,趙欽安與耶律純之間有共同的敵人。
今年冬天來得特別早,才入秋,草原上就已經滴水成冰,大片的牛羊被凍死。大戎與大虞在過去的五年,每年都要打好幾場硬仗,大虞國庫空虛,軍資不繼,看似岌岌可危。大戎卻是已經沒有隔夜糧了。
南下,有大虞的軍隊阻擋,很多老百姓只好北上,去尋求別的出路。大戎人本就是上馬為兵,下馬為民,如此一來,人員銳減。
尋求和睦相處,最起碼把今年這個冬天度過去,是大戎如今最迫切的願望。如果大虞能夠給他們一定的賠償,就更好不過了。
這也是耶律純來大虞的目的。
回去的時候,趙欽安坐馬車,他閉上眼睛,滿腦子裡都是周笛雨的樣子。他這個前未婚妻,和以前似乎不一樣了。他皇兄對她似乎很滿意。
而在此之前,他皇兄數次抗旨,不肯履行婚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趙欽安將耶律純的忠告拋諸腦後,他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曾經,周笛雨對他非常仰慕,他也是仰仗著周笛雨的這份感情,他才敢答應換婚。
難道說,周笛雨之所以與他皇兄那麼好,是為了報復他?
他以為,無論他做什麼,周笛雨都能夠理解並支持。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近人情,不講道理了?
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