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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四处逛荡的过客,一生的路很多,弯也很多,可只有那个让自己行走不动的地方才算得上是家,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白衣飘飘,行囊背上了肩头,望着满院鲜花老人淡淡的笑了笑,留下了最后一个笑脸,转过身行步中没有半分的不舍,快若流星,如是残影般的一步十丈,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席白衣便溶进了月色。
其实有一点是丙老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妃步脚心的三根丝毛给了他巨大的压力,迫使他离开,仿佛不离开这里,天都会沉下来,但这只是丙老的感觉罢了。
熟睡的黑山村民若是知道那位现世活菩萨已经离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摇头苦叹,心生不愿,又有多少人会倚闾望切,盼望重归。
满远香花郁郁瑟瑟因主人的离去而羞含了月色
妃文林今天没有上山狩猎,而是迎着酸红的日头去了寺古镇,因为有个收购兽皮的商户,让人捎信让妃文林带着晒好的兽皮带到镇里处卖。
这个商户名叫李德,四十来岁,寺古镇本地人士,在黑山村一般都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大部分的猎户都将晒干的兽皮出售给李德。生意,要的是双利,就因为李德出的价钱高,所以都愿意把兽皮卖给他,此人还算厚道,从不占这些村山夫一点便宜,也算得上豪爽之士,颇受村民的热待。
妃文林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日中天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大珠子的汗水,寺古镇离黑山村足有五六十里的山路,一路步来又背着兽皮饶是妃文林常年攀山也被累的满头是汗。看着五十步外悬挂的门牌“红伊楼”重重的出了口长气,将肩头上十余张足有上百斤重的兽皮向上颠了颠,重新迈开步子向红伊楼走去。
今天是个例外,在妃文林印象中李德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可今天选了这个地方交易兽皮,实属出乎了妃文林的意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妃文林从心底讨厌这个地方,尤其不愿意看到被染得鲜红的“红伊楼”三个字。“红伊楼”三个字不由得让他想起当年那个令他花光所有积蓄从这里赎身的女孩,现今自己的妻子步婷。不觉中妃文林又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在深山沟里出生的他第一次见到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步婷当时就好像被其一笑一撇勾住了魂似的,被其姿色醉迷。玲珑的身段,绝世的容貌令他这个没有见识过花花世界的男人贪迷得无法自拔。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身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追捧,她风情万千,温婉倩娇,可妃文林在她身上始终看不到的是风月场合花花妓妓该拥有的骚媚,在妃文林眼里当年的步婷就像是一朵矗立在黑水潭里悠晶的白莲花,洁净而不染。妃文林始终相信她之所以沦落花场绝对有难言的怨冤之隐。
天弄姻缘,仿佛就是个梦境,来的突然而幸福,那位日夜思念,思慕积积的人儿居然成了自己的妻子。仿佛还在梦中,恍惚悠悠。
然天之落媒,甜尽苦来。一簇白巾未落红,让心里容不下一丝瑕渍的妃文林心里生成了一个阴影,一个想起就会痛楚的阴影,为了日子只有将它深埋心底不去触碰。他能容忍心爱之人已非净身,他不能容忍的是那种欺骗,**裸的欺骗。他难以承受心爱人曾经在自己面前承诺坦坦说自己的处子之身。
茫然的妃文林,忍着欺骗扶持着生活过下去,可妃步的出生彻彻底底的将他那颗还有温暖、热量跳动的心打进了万丈深渊。将他自欺欺人存有一丝相信步婷清白的想法彻底的浇灭埋葬深坑。
妓院被称为一口大染缸真是不足为过,达官显贵、军警宪特、流氓小偷、地皮无赖这些三教九流中悉心周旋,都说妓院是个腐靡的地方,其实抛开那些见不得光的琐事,妓院还是一个文华的聚堂,里面的花妓能歌善舞、能琴绘画、天派之姿除了那些出力重活仿佛这些穿着花绿、殊色秀容的花妓能做到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