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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跳到男人的面前,抬起一隻兔爪拍了拍男人的臉:「嘿,你還好嗎?」下意識說出的語言並非曾經熟悉的中文,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也快要習慣了。
男人淺色的睫毛顫動幾下,但是還是沒有睜開眼。
他又跳到男人大腿附近,費力地扒開有血跡暈開的那處傷口周圍的衣料,看到了腿上那道頗深的劃傷,傷口周圍已經泛起了黑色,明顯是中了毒。
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水源,還有幾株可以療傷的糙藥。但是如果要把男人拖過去,就得變回人身,而這地方可沒有衣服。這人穿得也挺單薄,把病患的衣服扒下來好像有點不人道,要是凍死了就不太好了。
在羞恥心和良心之間猶豫了一下,顧長安還是拋棄了羞恥心,自我安慰反正這地方又沒人,變回了人類的模樣。
沒臉低頭看自己□□的身子,顧長安臉上飄起一抹紅暈,彎下腰雙手穿過那人腋下,讓鵪鶉帶路努力地向著溪水那邊挪動。至少這一次心臟病沒有發作的徵兆,已經很好了。他這麼安慰自己。
現在變回人類他算是看清了,這個人的腿果然是從胸分的岔,又長又直看得他一陣眼熱。而且明明看起來挺瘦的,但是實際動起手才發現這人非常重,也許是因為兩人身高上存在著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顧長安,男,十八歲,一米七,五十六公斤。而這個被拖著走的男人,他懷疑都快要接近一米九了。
顧長安突然生出了把這人淹死在小溪里的衝動。
當然,他並沒有真的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而是在小溪附近堆了個簡單的柴火堆,然後讓雷梟用魔法點起火,順便支使它去摘些有用的糙藥來。
「這個像是黑尾蚺的毒,我也不知道人類要怎麼解。」叼著幾株止血療傷的糙藥回來,雷梟很委屈地道。
顧長安也有點懵逼,他又沒學過醫學知識,真的不太知道中毒該怎麼處理,尤其是在這種不見人影的野外。
應該是先把毒血擠出來?
懷著這種不確定的忐忑,顧長安小心地將傷口附近的布料進一步撕開,將那道不算淺的劃傷完全露出來。他咬咬牙,伸出手捏在傷口附近,一點點用力擠壓。
從鎮中引走那隻發狂的黑尾蚺時藍緹斯並沒有想太多,只是遵從著自幼所接受的光明神的宗旨,儘自己所能挽救人們的生命。那隻黑尾蚺體型很大,他們一直糾纏著到了距離鎮子頗遠的地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隻魔獸會發狂,但這不影響藍緹斯將其殺死,只是不小心被對方的毒牙劃傷了腿。
黑尾蚺的毒性非常強,如果是尋常人的話即使不死也免不了廢掉這條腿,但藍緹斯並不十分擔心,只不過沒等他走出多遠,仍是不可避免的因為蛇毒使得身體失去知覺。
當被拍打臉頰時他其實是醒了的,只是仍不能行動,只能從眼睛稍微睜開的fèng隙中,看到拍打他並口吐人言的是一隻毛茸茸的白兔子。
然後這隻兔子就這麼在他面前變成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少年。
藍緹斯對於人相貌的好壞並沒有太大感覺,但這個少年即使是他也覺得非常美麗。少年的面容非常精緻,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是覺得少年的相貌和平時所見的人有明顯的差異,非常柔和,就連骨骼似乎也比尋常人要小。那雙漆黑的眼睛似乎澄澈得可以映出星辰,稍微泛著紅色的臉使他看起來更加可愛,即便秀氣的眉頭此時緊緊皺著,也絲毫不會影響他的美麗。
這是個像人偶一樣精緻漂亮的少年。
而這是藍緹斯所能想到的最恰當的形容,如果是那些浪漫的吟遊詩人,或許會將少年描述得更加動人。
他聽見少年口中發出鳥類的叫聲,還有另一個鳥類似乎在回應。他聽不懂,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在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