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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的白兔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卻又沒有地方可以躲藏,慌亂之下竟然選擇把頭埋在前爪之下逃避現實,那對長耳朵都被委屈兮兮地壓住了。
跟平時那有點驕傲有點任性的樣子完全不同,可愛到讓人心口發熱。如果說這就是被稱之為「愛」的情緒,那麼這種情緒似乎是足夠讓人上癮。
「對不起。」飼主也稍微反省過了,力量無法與其他人抗衡是自己的過錯,不應該因此而讓球球覺得困擾。
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身上,顧長安忍不住又把自己縮的更像是一個球。
「你的特殊情況不要再告訴別人,對那個人要小心。」用手指將顧長安的耳朵解救出來,藍緹斯湊上前輕輕親吻了一下那對雪白的兔耳,「不然我還會這樣,哭也不行。」
暫時無法找回平日氣勢的兔子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太羞恥了離我遠一點qaq
飼主:球球……好像冒煙了▼△▼
氣場這種東西,總是對比出來的。用普通人來舉例,當一個普通的人站在跨國企業老總的面前,和當他站在一個自卑傾向很嚴重的人面前時,感覺會完全不一樣。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因為事物都是在對比之下才有差異的,完全不奇怪。
說這麼多,顧長安只是想表示自己昨天的失態絕對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只是那時候的藍緹斯看起來格外奇怪,格外、格外讓人覺得非常難以抵擋。
如果說是在打鬧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自家親哥的那種部位,他也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不能想,絕對不能想,一想起來就會有鑽進洞裡的衝動。
略過顧長安自己心裡的無限糾結不說,今天從睜開眼開始,他們就已經身處於森林裡了,這中間的過程他完全沒有印象。
顯然,之所以飼主的行動力這麼高,一方面是為了安撫一下兔子大人脆弱的心靈,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兔子大人驚嚇之下要跑路。在夜色森林這種並不安全的地方,他認為自己有理由拒絕與球球分開。
實際上藍緹斯早早就察覺了衣袋裡的顧長安醒了,看起來對方還是沒有擺脫羞恥心的陰影,縮在口袋裡裝死不肯出聲。
藍緹斯隔著衣服碰了碰顧長安:「還在害羞?」
「沒有!」
「我以為你需要我安慰。」
「誰需要啊!!」
「我會負責。」
「你好煩啊快點閉嘴!!!」
「哦。」以平時那樣冷淡的語調應了一聲,藍緹斯又帶著一分笑意道,「很遺憾。」
顧長安:這個人剛才絕對笑了,難道我是被調戲了嗎=△=
——這個死悶騷,是不是覺醒了什麼非常不得了的興趣?!而且死悶騷竟然是會笑的嗎?!
不客氣地說,藍緹斯的面部表情在顧長安心裡可以與雕像媲美,如果雕像會笑那就是見鬼了。用喜怒不形於色來形容也不夠恰當,因為藍緹斯看起來就像是根本沒有喜怒一樣,所以才會看起來冰冷而不近人情。
廢話這麼多,其實他只是想表達:死悶騷真的一次都沒笑過。
——好奇心根本沒什麼,我!一!點!都!不!想!看!
安靜了大約有十分鐘,一對白耳朵從藍緹斯的衣袋裡伸出來,停頓了良久,雪白的小兔子才扒著口袋邊緣探出了半個頭,聲音弱得幾乎聽不到:「再笑一次給本大人看看。」
好奇心這種東西,真的是所有生物的死敵。
藍緹斯頭都沒有低一下,流暢而不帶停頓地接下話茬:「親我。」
「鵪鶉,劈他!!」
從天而降的雷電被魔法護盾恰好抵消掉,藍緹斯也不再逗顧長安,將他從衣袋裡抱出來,站住腳步,久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