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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說法絲毫沒有說服力, 顧長安依然十分抗拒,並把聖痕之杖扔在了床上:「用你的劍跟我換。」
「你拿不動。」藍緹斯平靜地駁回了他的要求, 「有一百斤以上。」
兔子大人:這種時候你可以不這麼實話實說。
心氣不平地重新拿起聖痕之杖, 顧長安面色不虞地道:「然後呢?明天要我做什麼, 有需要提前背的台詞嗎?」
「那些都由我負責。」藍緹斯一邊著手更換自己的衣服,一邊回答道。
還真別說, 經過這次的事, 顧長安才知道如果藍緹斯想的話也可以裝得像個誠懇的話嘮, 騙起人來也絲毫不感到為難, 以前從來都沒覺得他有這方面天賦。
盯著藍緹斯脫掉身上帶著血跡的衣服, 他依舊對於即將被人們當成神這件事沒什麼真實感,這分明更適合藍緹斯這種心理素質過硬又足夠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對方卻偏要把他往高了捧。
說實話, 稍微想像一下天亮後的情形他就感到尷尬, 並發自內心地祈禱不要遭報應。
稍微走神了一會兒,當顧長安回過神來時藍緹斯已經開始套上新的衣服,但看到那套衣服的時候他就眼皮一跳:「等等,你這衣服……」是不是有點眼熟?
「是結婚時那套。」藍緹斯回答得相當坦然。
「……看出來了。」就是那套他覺得很張揚很騷包的騎士裝, 而且會讓他連帶著想起自己那身提到就令他眼前發黑的裙子,「這種場合你就不能嚴肅一點嗎?」
「我很嚴肅。」藍緹斯不同意他的說法,一邊整理衣領一邊反駁,「重要的場合就該穿相配的衣服。」
顧長安簡直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相配?難道我們是要去相親宴會嗎,不然你告訴我從哪裡看出來的相配?」到底怎麼會跟這樣一身時刻散發著荷爾蒙的衣服搭配。
停下動作沉思了片刻,藍緹斯又果斷地扣上了最後一顆扣子:「我喜歡。」
最後僅存的一點緊張感頃刻間蕩然無存,顧長安心情複雜:「跟你站在一起我突然感覺丟人。」
藍緹斯完全不在意顧長安的嫌棄,穿戴好衣物後就坐到床上,極其順手地把他撈到自己的腿上,仿佛看不見他的掙扎一樣自顧自說著話,並且對黎明之後的事絕口不提,只向他講述著這個大陸上各種有趣神奇的地方:「極北之地有一座雪山,山頂上有雪精靈出沒,據說很好看。之後可以順路去龍島,那些巨龍喜歡收集財寶……」
直白地說,顧長安覺得他挺嘮叨的,但考慮到對方難得嘮叨一次,他也就暫且沒開口打斷,只是偶爾會不死心地試著從藍緹斯的束縛中逃出來。
他數不清藍緹斯到底提到了多少個備選的旅行地點,只知道自己聽著那輕快的語調漸漸感到眼皮變得沉重,最後大概是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顧長安再次醒來時是被藍緹斯輕聲叫醒的,迷迷糊糊剛剛睜開眼,就感覺到額頭上被親吻了一下。
「該走了。」
兔子大人:???我是誰?我在哪?現在要去幹什麼?我好像還什麼都沒準備??
把一臉茫然的顧長安拉起來,藍緹斯順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即拉著他的手走出了這間屋子,期間只說了一句:「別擔心。」
他說不上當時是什麼感覺,硬要形容一下的話大概就是鬼迷心竅,莫名就放下了心。
這種安心持續到藍緹斯動作粗暴地將靠著石柱昏睡過去的教皇一把扯起,並握著對方的脖子將其拖走的時候。
這個時候天已經蒙蒙亮,清晨時分還不夠明亮的光線使得已經成為廢墟的教廷看起來格外淒涼。但與之相比,顧長安覺得被藍緹斯拖著前進的教皇此時看起來要更加淒涼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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