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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旖已經兩歲多了,再過半年就可以送去幼兒園,到時候她就有更多時間。
再說她也心疼那大勇,自從上次被趙春花嫌棄了一下,那大勇最近工作越來越拼命,人都累瘦了好幾斤。
那旖自從上次偷偷哭了一場,第二天就恢復了原樣。
紀蘭告訴她,以後鯽魚都不來家裡了,她也只是彎著嘴角笑得可愛,不哭也不鬧。
家裡空了,冷清了,風鈴聲也變得更加清脆。
玩具永遠整整齊齊,柜子里的奶瓶只剩下一個粉色的,形單影隻。
本就安靜的那旖,更安靜了。
第7章 妖怪看打
聶家搬走的話題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平息,大院裡每天依舊熱鬧得雞飛狗跳。
尤其是到了每月交水電費的日子,直接上演全武行。
老的先打一波,打完小的接著上。
一棟筒子樓只有一個水電錶,每月按戶頭平分,家裡人少的吃虧,人多的撿便宜。
一家兩三口人的遇上一家七八口人的,這誰心裡能平衡?
但幾十年的老規矩不是誰不高興就能打破的。
故而,占便宜的擰成一根繩,勢要把便宜占到死。被占便宜的擰成一根繩,勢要破舊迎新,改按人頭分。
以前的聶家就屬於吃虧的那一撥,但聶國興不在乎那點錢,也就沒參與每月的大混戰。
那家則屬於不吃虧也沒撿便宜的一波,原本是應該隔岸觀火的,但耐不住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她趙春花,仗著自己是中立派,在旁邊拱火拱到飛起。
一群中立派的老頭老太太圍在那顆百年老梧桐樹下起鬨,趙春花抱著那旖擠到最前面,見縫插針道:「打,都往死里打,今天不打死一個都不算完,院裡好久沒辦白事了,我還挺想念嗩吶聲兒的。」
被占便宜派一胖老太太頓時罵道:「趙春花你個沒心肝的老貨,要聽嗩吶還不簡單,你往地上一趟,家裡白幡一掛,明兒我就親自請人來給你吹一出,讓你在棺材裡聽個夠。」
周圍人哈哈大笑。
趙春花狠狠呸了她一聲:「就你異想天開,還想請人給我吹一出,就你這土都埋到鼻孔下的老東西,你家吹倆出我家都沒有一出。」
胖老太太誰院裡出了名的怕死,就要衝過來打她:「你說誰土埋到鼻孔下,你說誰!」
趙春花雙手掐著那旖的腰往前一遞:「來,你來啊!你今天敢動我孫女一下,我馬上就讓土埋你眼皮子底下你信不信!」
胖老太太一個急剎車,手伸在半空,震驚瞪著她。
那旖的雙腿在半空蹬了兩下,小臉染上一抹害怕。
因為驚慌,身體下意識掙扎:「奶奶……高,怕,我怕。」
趙春花手握真人盾牌,沖胖老太太吼,氣勢囂張:「來啊,怎麼不來了,我等著你來打我呢。」
圍觀群眾比胖老太太還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趙春花:「趙春花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麼當人奶奶的,你沒看孩子怕啊,還不把那旖放下來!」
敵方胖老太太都喪失了去拽她頭髮的欲望,開始勸:「就是,你趕緊把孩子放下來,我不打你了還不行嗎,你小心點,當心把孩子摔下去。」
「那旖在害怕,趙春花你趕緊把孩子放下來!」
「快點,要掉下來了。」
那旖雙手雙腳齊掙扎,踩不到實處的虛空感讓她心中不安。
周圍都是人,七嘴八舌說著什麼,以前身邊總有聶余,現在聶余不見了,媽媽也不在家了,只剩下會對她凶的奶奶。
被舉在半空中,她像踩著空氣,隨時會掉下來。
從來都是小聲哭泣的那旖被嚇壞了,她再也沒能抵擋住心中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