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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湊了上來,白黎嚇得往後縮,「顧明野……」
然而他只是用下顎蹭了下她的鼻尖。
她心頭猛然一顫,顛簸的水床就像上午的花車,他們也曾這樣肌膚相親過。
像一道電流竄入,讓她不自覺心悸。
「顧明野……」
她嗓音軟了下來,被順了毛,說:「你想要什麼嘛,我有的,都可以還你。」
「還」和「給」不一樣。
白黎不想欠他人情。
「剛才在門口,」
他喉結重滾了下,「我聽見你跟他說,我把你衣服都撕碎了。」
白黎張了張唇,耳根不自覺燒了起來,心虛道:「氣他的,你別放心裡。」
「拿我氣他?」
他諷笑了聲,「只要我進來給你穿衣服?白黎,你不止一次侵犯我的聲譽權。」
白黎被他這聲笑激到了,惱道:「我說好話你不高興,又說我刺你,什麼聲譽權,又不是生育權,我強迫你跟我生孩子了嗎?」
狠話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白黎氣得想推他,結果他長身一壓下來,她就徹底倒在了水床上。
這是她第一次感知到這張床的效果,懸空的,落不到實處,飄飄蕩蕩帶著深海的墜落感,讓人不自覺去抓住身上的支柱。
她指尖抓住了他的胳膊。
「白黎,你什麼意思啊?釣我?」
「床太晃了,誰躺誰知道!」
他呵笑了聲,「怪床,不怪你。」
「你起來,你起來我就能起來,還要去參加你哥的聚會呢。」
顧明野說:「不是要氣你那位好人哥哥嗎?我剛進來就讓我出去,他還以為我不行呢。」
「你行不行你跟他證明什麼啊!」
「那我跟你證明?」
白黎努著嘴巴皺眉,真是要被顧明野挖的坑摔死了!
「你再不起來,我今晚就走。」
男人瞳仁微怔,而後斂了下眼瞼,白黎看見他尖銳的喉結滾了下,下一秒,壓在身上的燥熱終於散開了。
白黎手背壓了下臉頰,燒透了。
「你出去,等我一下。」
顧明野太陽穴泛起青筋,白黎又不知道哪裡惹他了,說:「請您出去一下。」
「出門前記得上洗手間,不然一會又急著要我開房。」
白黎真是有了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衝動,「你能不能別隨便戳穿女孩子啊!」
「我什麼時候隨便了。」
他硬聲道。
「是,你不隨便,你專戳穿我!」
白黎邊說邊往洗手間進去,關上門前聽他落了聲:「這算什麼戳穿。」
「砰」
白黎把門關上。
從人魚酒店出來後,白黎也不管周牧覺是不是讓人跟著她了,這邊顧明野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男人,總結就是,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此時黃昏墜落,搭在沙灘上的白色巨大天幕下掛著盞盞燈火,涼爽溫柔的海風吹來,也吹散了她剛才亂糟糟的心情。
她走到流動水吧檯前要了一杯瑪格麗特雞尾酒,流光的酒身上還嵌了一枚黃白相間的雞蛋花。
白黎仰頭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光里看見斜坡的欄杆邊依著一道長身。
海風鼓起了他的白襯衫,夜幕低垂間宛若一道蕭長的樹影,挺拔又姿態隨意,挽起衣袖的手臂搭在欄杆上,白黎看見他修長的指節間攜著煙火。
他在抽菸。
她拿出手機遠遠對著那個畫面取景,只是這一看,卻忽然陷入某種吸引力里,鏡頭下的男人咬著菸蒂,眉眼間有散不開的深色。
讓人一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