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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睡衣也是長衣長褲,扣子扣到最上面,連一絲鎖骨也不露出來,此刻表情更是嚴肅,嘴角抿著,眉頭皺著。
手指按下開關,吹風機立刻熱情地對他噴出呼呼熱風,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結果下一秒它就被甩出了好遠,宋疏更是自發往旁邊移動,接連退出好幾步。
顧年彬出來看到這一幕簡直樂死。
「幹什麼呢?」男生把無辜的機器撿起來,站在床邊對他招招手,「來,吹頭髮了。」
宋疏依舊戒備。
「沒事的,您看,它就是個烘乾用的玩意。」顧年彬說著拿吹風機對自己的腦袋吹了吹,忍著笑哄他。
他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頭髮不要用冷風吹,對身體不好,我摸著您手挺涼,以後注意點。」
顧年彬站著給他吹頭,動作耐心而溫柔。宋疏確認吹風機沒有威脅後也安靜了下來,聽到男生的叮囑便點點頭。
他眉目漂亮,表情很淡,濃長的羽睫沾著潮濕的水氣,眉心一點紅痣被鈍化了色澤,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軟。被男生照顧得很舒適,他還眯了眯眼睛,整個人都如同一捧被暖化了的雪水。
等到頭髮干透,顧年彬早被這美色撩撥得心癢難耐,扔下吹風機,他熟練地抱住對方埋頭就是一通狂吸。
宋疏剛洗過澡,身上混了一點別的味道,是上次顧年彬給他買的橘子味洗髮水,但是往深處依舊能聞到那獨特的白梅香,混雜著柑橘多了一絲酸甜味,是屬於寒冷冬日的溫暖和柔軟。
……果然是體香。
顧年彬忽然變態地想道,剛才貼著他小腹好像也聞到了一樣的味道,難道……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抱著美人溫熱的軀體天人交戰。
「讓開些,擋著我了。」
正當顧年彬猶豫要不要做人的時候,宋疏撥開了他的腦袋,拿起床頭的一本書平靜地翻開,隨便他小狗一樣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
他最近在看一本武俠小說,裡面的功夫都很有意思。
「……」
顧年彬是沒想到宋疏能如此淡定,真的就專心致志地看起了書,這時候在作弄他未免就太討人嫌了,宋疏累了一天,顧年彬也不捨得再折騰他,索性抱著他給他當人肉靠枕,陪他一起看小說。
宋疏喜歡這樣的相處,於是顧年彬很幸運地獲得了一起睡的許可。
十七八歲的男生到底精力旺盛,自制力也薄弱,哪怕理智告誡他們第一晚住心上人家不能耍流氓,在幽幽冷香籠罩下做了一夜春夢的顧年彬,第二天早晨依舊誠實地升了旗。
宋疏就睡在他旁邊,呼吸平穩,紋絲不動,跟個睡美人一樣。
側過身凝視他許久,顧年彬反而愈發火起,在他白嫩的耳根重重落下一吻,起身去了衛生間。
十幾分鐘後,宋疏的鬧鐘響了。
即便是神仙起早之後腦袋也是迷糊的,他沒多思考昨晚睡旁邊的人哪去了,半眯著眼踢著拖鞋踢到了洗手間。
迷迷糊糊打開洗手間的門,宋疏用了三秒鐘理解眼前的狀況,然後重新關上了門。
「……宋老師。」顧年彬略顯沙啞的聲音隔著一扇門傳過來,沉沉的,悶悶的。
「你發/情了。」宋疏平靜道。
「……」
裡邊的人一噎,差點嗆到,「這叫晨/bo,我特麼又不是牲口。」
「你……」宋疏難得地笑了一聲。
門的隔音效果並不好,顧年彬原本還有點被撞破的心虛,此刻消散了個乾淨,他決定對方再敢笑他就把人拖進來就地正法。
不過門外的人好像離開了。
頭貼著門板,回憶著宋疏剛才朦朧含水的雙眸,凌亂的髮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