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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碩還說:「二哥已經交代過,那李老闆已經處理了,以後保准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這是一家粵菜私房館,周攢看見招牌的時候就明了:大概是郁孟平交代齊碩的,只有他知道她愛吃粵菜,齊碩沒這麼細心。
也許是這半個多月來,鬧彆扭的兩人終於即將見面。乍然間聽到郁孟平名字的周攢,拿著水杯的右手微微一顫。
冰水撒到了衣襟上,冰得她手臂起了雞皮疙瘩。
齊碩連忙給她拿紙巾,周攢拿著包站起來,笑說:「我先去趟洗手間。」
齊碩說:「好,不急,你慢慢來。」
粵菜館的裝修古樸雅致,周攢第一次來,還是由服務生引導著,才找到洗手間。
乾淨明亮的鏡子上映著周攢的身影,頭髮有些亂糟糟的,有幾綹髮絲落在脖頸,她開始埋怨起自己怎麼不先回學校換套漂亮的衣服再來。
為了今天的工作,她特意穿了白色襯衫,卡其色長褲,方便走動。可這副打扮實在是不適合見郁孟平。
現在也來不及。如果現在去樓下商場買,讓齊碩發現自己換了套衣服,也太刻意。
周攢只好懊惱地理了理頭髮,確定自己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再出去。
回去的時候倒是不用服務生了,周攢記性很好,按照原路返回。
手指握住門把手,就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聽到裡頭耿憲誇張的聲音,周攢頓了頓。
齊碩問耿憲:「二哥什麼時候回來,別讓周攢等久了。」
耿憲笑著哼了一聲,不懷好意地說:「被小姑娘絆在路上,估計得遲點來。」
說到後頭好像害怕被人聽到似的,聲音越來越低。
齊碩狠錘了一下他肩膀:「什么小姑娘,別瞎說,周攢還在呢。」
「怎麼就瞎說了呢,不然你以為他說有事要辦是什麼事?」
後來他們又說了什麼呢,周攢也沒注意了。她只是覺得自己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笑。
他們這圈子裡的人到底有幾個好的呢?難道只有李老闆,錢老闆這樣的是特殊,是例外?
大概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偏偏她還不死心,想給郁孟平找補,總覺得有例外。
幸好還沒見著他,不然又是副以後回憶起來,連自己也都要嫌棄的蠢樣子。
周攢低著頭,盯著腳上那雙匡威的帆布鞋看,米白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踩了一腳。
大概是機場接機,每一波遊客下來人擠人的時候。
那黑色的巨大的腳印出奇得醜陋,與乾淨清爽得能映照出輝煌燈光的大理石一比,實在是不堪入目。
周攢盯著看了了幾秒,掉頭走了。
郁孟平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飯店。在前台報了個名字,經理直接引著他去了齊碩開的包廂。
他提前在微信上和齊碩說了,讓他們先吃,不要讓周攢餓肚子。
機場過來的路上,一路紅燈。
但京城的交通就是這樣,抱怨也沒用。
誰知經理推開門之後,迎接郁孟平的是冷冷清清,沒什麼人氣兒的房間,就連齊碩也粘黏噠噠的。
郁孟平掃了一圈,沒見到周攢,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齊碩把手機打開,調到和周攢聊天的界面,遞給郁孟平。
動作姿態標準得就像是遞交呈堂罪供,讓人看了直呼心疼。
「半路被公司叫回去了,說是白天接待的巴西客戶忽然肚子痛,痛得死去活來的,她必須趕回去處理。」
周攢的措辭規矩合理,就像她這個人,端正清白,不染煙火得像支獨立於世的白玉蘭。
可就是這樣讓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