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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琛渾然不在意似的,從口袋裡摸出香菸,自己點燃了一支,又將煙盒從賀星苒面前遞給靳嶼。
「你倆何必呢,抽根煙消停一下。」
「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了?」靳嶼眉頭皺著,沒有好氣地問。
「誰願意管你的事兒?」喬景琛笑一聲,「別讓羅亦周那小子不好辦,人家可是給我接風洗塵的。」
靳嶼的因果就是靳嶼的。
早些年喬景琛出手管了,如今來看效果甚微。
最近被老教授卡畢業論文,心氣浮躁的時候讀經書,倒是悟出了點兒什麼:比如不能進入他人因果。
靳嶼是順風順水慣,該是他的坎、是他的磨難,該來的還得來,誰管的住?
他當初不想兩人在一起,費了好一通功夫,如今也算是看開了。
這倆人的性格,一個傲氣一個彆扭,又都倔強,分手離婚什麼的,早晚有那天。
兩人完全沒有背著賀星苒說話,全部話落進耳朵里,賀星苒無謂地笑了笑。
喧囂里,身旁傳來火機「嗒」的一聲,紅色火苗舔舐著香菸,靳嶼深吸一口,煙霧從嘴巴里逃逸出來,裊裊向空中飛去。
賀星苒微微皺著眉,轉頭對喬景琛說:「謝謝。」
喬景琛擺了擺手:「小事而已。」
她還想問他,靳嶼是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雖然對於很多男性來講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對於靳嶼這位從五歲就勵志當飛行員的人,對身體條件的保持自律到近乎嚴苛,鮮少碰酒,煙是一丁點兒也不沾的。
可她嘴巴動了動,沒有問出聲。
喬景琛已經看穿她的內心,食指在香菸上輕輕點了點,一點點菸灰落下,他輕聲地說:「跟你分手那會兒學會的。」
賀星苒一愣。
遊戲還在繼續,剛剛由於兩人造成的尷尬氣氛,就如皮膚上劃傷的細小傷口,很快癒合,影響不到什麼。
氣氛更熱鬧起來,一個圈子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公子哥大小姐們開始聊起友人,還是陳思曉先開的話頭:「也不知道頌年姐怎麼樣了。」
賀星苒準確捕捉到這個名字,後背不自覺緊繃起來。
她悄悄去看靳嶼,靳嶼仍舊耷拉著眼皮,一副對什麼都不太上心的狀態。
賀星苒不再看他,只是耳朵更尖了些。
提起祁頌年這個女魔頭,羅亦周渾身都哆嗦:「她不是在美國上學麼,上學好,讀博?能不能晚幾年畢業?」
「我看她朋友圈,在解剖小白兔,還給老鼠移植癌細胞,活閻王啊這姐!」
陳思曉翻了個白眼:「人家那是在科研!你個高考三百分的懂什麼。」
羅亦周:「科研就得殺小動物?景哥不也是在科研,景哥可不殺人越貨。」
話題又落到了喬景琛頭上,他解釋道:「我是學機械動力的,也用不著解剖小白鼠,頌年學生物學的,能一樣麼?」
羅亦周「哦哦」了兩聲,當年被祁頌年胖揍的痛仿佛還停留在屁股上,不自覺又補充兩句:「我看她得學醫,畢竟當年嶼哥都因為她……」
「有完沒完?」他還沒說完,本來懶洋洋倚在沙發背上聽個樂呵的靳嶼忽地插話,語氣冷颼颼的,「喝酒還堵不上你的嘴。」
「……」
得,這位大爺不想提,羅亦周做了一個給嘴上拉鏈的動作:「成,我閉嘴,我喝酒。」
於是話題又跳過。
賀星苒剝著手指,在內心盤算著。
在美國學生物學,跟靳嶼有點瓜葛。
靳嶼那位不願提起的前女友果然是祁頌年。
靳嶼不想讓羅亦周說的到底是什麼?
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