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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寒來不及跑,被七八個人圍困其中。
他從來不打架,唯一一次動手,是上次這個皮夾克欺負陳果的時候,此時又被這麼多人圍著,完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儘管他在極力反抗,但是很快,一根不知道哪裡來的棒球棍,揮中了他的腦袋。
他整個人應聲倒地,血從腦袋蔓延開。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從眼前淌過。
皮夾克在季楚寒面前蹲下來,右手掂著一隻厚重的洋酒瓶,左手攤開在他眼前,正反面翻著,「瞧瞧,那次之後,我的手就成這鬼樣了。」
幾根手指骨節彎曲,看起來十分畸形。
皮夾克偏頭看向季楚寒趴在地上的手,邪笑了聲,「我看你這手倒是漂亮,漂亮得讓我覺得好他媽礙眼!」
「不是說捨不得碰她嗎?」皮夾克掂了掂手裡的洋酒瓶,「老子讓你這輩子都沒法碰女人!」
話音落,那洋酒瓶跟著落了地,砸在那修長白淨的手背上,厚重的瓶身碎成不知道多少塊。
殘渣扎進皮肉里,整隻手血肉模糊。
頭部受到重創將近昏迷的季楚寒,在挨了這麼一下後,痛感遭受到極為強烈的刺激,揚起頭,一道嘶吼衝破喉嚨。
額頭上沁出碩大的汗珠,頸部青筋暴起,而後,他的腦袋重重地垂下,閉上眼,徹底失去了意識。
皮夾克站起身,沖站在對面的兄弟說:「那隻也給我廢了!」
「好哩哥!」那人領了命令,揚起手中適才擊中季楚寒腦部的棒球棍。
在他對準季楚寒右手,準備落下重重一擊的前一秒,地下車庫響起警車鳴笛的聲音,兩台巡邏摩托正往這邊飛速開來,晃動的白亮燈光點亮了昏暗的地下停車庫。
緊接著,渾厚的男中音通過喇叭響起,「全部不許動!」
那天之後,季楚寒再沒來找過她。
陳果的生活像一下回到了之前,每天上下班,周末和孟星悅吃喝玩樂。
只是,她每每看到季楚寒送她的機器人和香水,還是會忍不住想到他,然後痛批自己沒骨氣。於是後來,她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打包快遞到季楚寒的公司。
日子一天天這樣過,生活平淡得像萬年不變的湖。
漣漪出現在某個周六下午,她午睡起來,正準備點下午茶,周明睿給她打來電話。
「小師妹,我們談談?」
兩人約在一間咖啡廳里,此時已是深秋,天氣漸涼。
陳果坐下後,點了杯熱咖啡,問坐在對面的周明睿,「周師兄找我,想談什麼?」
周明睿比她先到,點的咖啡已經送上來了,他端起喝了一口,「還是關於楚寒的。」
對於這個回答,陳果並不覺得意外,只是難免諷刺地笑了下,「我跟他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她那天把跟季楚寒有關的東西快遞給他,他都沒有作任何回應,顯然也是默認兩個人到此為止了。本人都無所謂了,周明睿還要找她過來談,她甚至覺得他有點多管閒事。
周明睿放下咖啡杯,抬頭認真地看著她說:「就談談,當年楚寒為什麼不答應跟你在一起。」
陳果怔住,愣愣地看著他。
「我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周明睿擺弄著桌上的一小塊獨立包裝的方糖,垂眸陷入回憶,「他說,太苦了。」
「我當時以為他指的是,創業太苦了,他沒有心力去談戀愛,去跟你維持一段美好的戀愛關係。直到公司發展穩定下來,他堅持要將地址遷移到這裡,我再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她在那裡。」
「那時候我才真正明白,他口中所說的『太苦了』是什麼意思。創業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