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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清:「……」太上皇這是身邊沒有侍從了嗎?還是覺得他要在宮裡白吃白喝一段時間,趁機壓榨他?
他心裡腹誹著,又不敢違背太上皇,只好走到桌案旁邊,拿起放在一旁的墨條慢慢地在硯台上磨著,他站在這個位置,正好也能看清太上皇在畫什麼。
只見太上皇面前的畫紙上,是一隻毛絨絨的小玄貓,畫像上的小煤炭趴在樹上睡覺,有花瓣落在它身上,看著就很美好。他注意力一下子就給吸引了過去,想起了上次在夢境裡太上皇跟小煤炭道歉,忍不住神遊,難道太上皇真的對小煤炭的死耿耿於懷?
他莫名地覺得心虛,手下的力道都重了不少,宮殷淮瞥了一眼他的手,這才放下筆:「你覺得孤畫得怎麼樣?」
聽到他的聲音,白亦清回過神來,他又瞥了一眼畫像,夸道:「太上皇畫藝精湛,把小貓畫得惟妙惟肖。」
何止是惟妙惟肖,他覺得比真正的小煤炭還要好看多了。
他剛剛看到畫像的時候心裡還在納悶,小煤炭真的有長得這麼可愛嗎?他之前是小煤炭的時候照鏡子,就覺得是普通玄貓的樣子啊,怎麼到太上皇的畫像上,就這麼好看了?
宮殷淮聽到他的回答,眉梢微挑,問:「是嗎?」
白亦清應了一聲,就聽到太上皇接著道:「你先前在民間聽說了孤的御寵,都有聽說了什麼?」
聽到太上皇的問話,白亦清眉心微微蹙起,不知道太上皇怎麼那麼喜歡問他關於小煤炭的事情,而且他先前都是糊弄太上皇的,又沒有真的聽到過民眾討論小煤炭,之前不過是拿來糊弄太上皇的。
這會兒被他這麼一問,就算沒聽說過,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草民聽聞不多,就只聽說小……貓崽出宮的時候,官兵都在大街搜尋,最後把它抓回去了。」
「哦。」
宮殷淮側眸看他,察覺到他的視線,白亦清更緊張了:「是草民有哪裡說得不對嗎?」
「沒有不對。」宮殷淮勾著笑,點了點面前的畫像:「你知道它是因為什麼逃出去的嗎?」
「這……草民不知。」
「真的不知?」
白亦清:「……」
他乾笑了一聲:「草民昨日才剛到邯州,對這裡的事情了解得不多。」
他不知道太上皇為什麼要問他這些問題,每次回答都很謹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說露餡了,他心虛得很,不想繼續小煤炭的話題,想著要不要找個理由離開,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何事。」
外面是萬和的聲音:「太上皇,周大公子求見。」
白亦清一聽太上皇要見旁人,心裡一喜,放下墨條道:「既然太上皇您有事要忙,那草民便先行告退……」
「不用。」宮殷淮打斷了他的話,對外面的萬和道:「讓他進來。」
「是。」
白亦清站在桌前,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進退,太上皇都有客人來了,為什麼還要留他在這裡?
總覺得太上皇哪哪都不對勁。
他這麼想著,太上皇不讓他走,他也不能走,只能重新拿起墨條慢吞吞地磨著,期望太上皇可以早點放他走人,手也好酸了!
沒多久,他就看到萬和帶了一個人進來,白亦清看著進來的人,總覺得有些面熟。
周瑞這一個月來求見了太上皇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今天好不容易太上皇願意見他,他進來看到太上皇身邊站著的男子,有些許意外,從前未曾看到有人能這般靠近太上皇過。
男子樣貌俊美,就是看起來身上纏繞著病氣,這會兒似乎不太高興,不過還是沒能掩蓋他身上出塵的氣質。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收到太上皇冷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