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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禮安低頭道:「微臣小兒先前未留書信,獨自離開了家中已有月余,最近多番打聽才知曉他來了邯州,還被太上皇您請進了宮裡。」
先前讓人去帶白亦清來雲宮的動作太大,被皇城那邊知道也正常,宮殷淮並不意外,他看著白禮安,若有所思:「孤與白公子一見如故,便讓他留在宮裡多住了幾日。」
他道:「白愛卿可以放心了。」
白禮安不敢放心,雖然因為白亦清的身體不好,他不怎麼重視這個二兒子,但是這是他白家唯二的兒子,他現在明確是要站當朝皇帝那邊的,結果他兒子跑去跟太上皇混在了一起。
雖然這件事情很匪夷所思,太上皇脾氣那麼詭譎,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兒子怎麼能跟太上皇搭上邊的,但是現在在外人看來,就是他想兩邊都勾著,就連皇上近幾日對他的態度都很冷漠。
要知道宮嘉文如今雖然已經當了皇上,但還是十分忌諱太上皇的。
誰都知道,太上皇只要一直在,皇上的位置就不穩,這樣持續下去,早晚都會掀起一場鬥爭。
他看太上皇似乎不願意放人,只好挑明道:「太上皇,微臣此次前來,還想帶小兒回皇城。」
這話剛說完,白禮安感覺周圍的溫度驀地下降了許多,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太上皇面前也不敢動,只好忍住想要哆嗦的衝動,等著太上皇回應。
太上皇不想回應,甚至想殺人。
宮殷淮壓下想把人弄死的衝動,冷冷地看著白禮安:「他留在這裡,白愛卿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怕孤對他不好?」
「這……微臣不敢。」
白禮安聽出來太上皇不太樂意放人,便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理由:「是小兒先前在皇城有一門婚事……小兒從小身體就不好,微臣也希望他能為白家留個後……」
這話剛說完,白禮安就感覺周圍的氣溫更冷了,他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啪」聲,抬頭就看到太上皇隨手把掰下來的椅把手扔到一旁。
注意到他的視線,太上皇垂眸看向他,勾著一抹笑意:「白愛卿方才說什麼?孤好像沒聽清。」
白禮安對上太上皇冷得能結出冰渣的眸子,本能地感到危險,下意識地磕頭謝罪:「是老臣糊塗,不該拿家事擾太上皇您清淨。」
「嗯。」太上皇從椅子站了起來,睨了一眼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的白禮安:「白愛卿接下來應該是沒有其他事了,就別做停留離開邯州吧。」
「是。」白禮安頭也不敢抬,等太上皇離開之後,才虛脫地坐倒在地。
他還沒搞明白,太上皇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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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清靠在軟榻上看書看得快睡著了,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鼻子,正納悶是不是有誰在背後說他小話,就萬和擔憂地湊過來:「白公子,我們在外面待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要不回去先吧?免得著涼了。」
「我沒有著涼。」白亦清無奈道:「今天天氣這麼暖和,我還穿著這麼多衣服,萬公公你就放心吧。」
萬和不敢放心,他怕掉腦袋。
前幾天就是白公子這麼說,然後下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一跤可把伺候的人都嚇傻了,生怕這位白公子當場就碎了。
幸虧白公子是個人,沒摔碎,就是腦袋多了個包。
當時太上皇剛好在外面跟羅剎談事情,回來就看到白亦清腦袋多了個包,當天在主殿伺候的人回去之後都只能趴著睡,還是多虧了白亦清一直求情說是自己的問題,才給免了死罪。
萬和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屁股疼,他可知道這位白公子身體有多差,連言遙都覺得不好對付,太上皇這麼重視,他不看緊點,怕以後可能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