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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茹哪里敢反抗,敬了个军礼说:“……请首长放心!”
瞿承琛办事公私分明,不愿去多为难这位交警,何况他这么一出面,不会有人还敢故意刁难她们。“那好,不巧我在赶时间。”
匆匆与周茹说了几句,待这位首长淡漠地上了军车,年轻交警也果真收起罚单。“行了,车快开走,下回注意。”
“同志,你不罚了?”周茹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是出于对军属的尊敬。”帅哥交警说着,指向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姑娘,“没瞧见首长对这位美女很感兴趣吗?”
温绵开车门的手颤抖了一下,她中枪了。
瞿承琛透过挡风镜看着前头车里的那个纤细身影,视线中多了些高深莫测。他拿出贴身携带的护身符,金丝线绣着的花案已被。干透的血沾污,染就陈年的颜色。
里头放着的是旧物:一张陌生的单人照片。
而相片中咧嘴傻笑的短发少女,就是那温姑娘无误。
瞿中校感到有些意外,不得不承认已对她有些好奇,许是因为她手上的枪茧、又或是那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不太真实,还有,这失物的主人是谁。
难怪人说,世界很小,也不过你我之间。
温绵回到冷气充足的车内,周茹的口吻满是揶揄,“你这是第二次见到他吧?”
是的,如果没记错,上回瞿中校身边还跟着个顶顶的美人女朋友呢。
温绵想了想,问道,“他怎么还没结婚?”
“不知道呢,单身好些年了。”
她与周茹在港式餐厅吃过晚饭,回到家已是华灯夜上。
老旧的公房共有两扇铁门,温绵好不容易翻出钥匙,踏着楼梯,脚下的地板被踩得吱呀作响。她进屋时,温妈妈在吃力地移动一只装满废物的大纸箱。
“下班只知道出去寻开心,想差你做家事也找不着人。”
温绵习惯性去拿皮筋扎起长发,然后才帮着搬起沉甸甸的重物。她的个头约有一米六五,也不算太高挑,只是做这些重活还算得心应手。
“放着就行了,白天我找路口收废品的来趟。”
严怡忙说,“明天你不用上班啦?”
温绵将耳边的碎发撸去耳后,轻声道,“我被开除了。”
温妈妈被女儿气得不轻,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温绵看着无奈苦笑,现在严怡巴不得当初失踪的是她吧。
“哼!我说你也别找工作了,早点嫁人才不费事!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心过,念个警校还会念到被人开除,好不容易毕业了吧,哪份工作你做长了?”
不知如何解释那些,温绵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转身去温爸爸的遗照前上了一支香。
“你爸迟早被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气得活过来!”严怡一个人唠叨半天,眼看女儿油盐不进,她数落到最后觉得没意思,只好作罢。
“冰箱里有剩菜剩饭,明天自己解决,还有,一会把你的报纸杂志都收拾好。”
“知道了。”
走回卧室,温绵将桌上叠放的那些《世界名枪》、《国防知识》都分成两沓,无意间,她看见梳妆镜里的自己。
乌黑长发略显凌乱,因为发质柔软,发梢处自然肆意地卷曲,漂亮的大眼睛无精打采。
温绵抬起手,温柔地抚摸贴在镜面上方的那张照片,心里糅杂了许多说不上的想法。
谁的青春不曾留下回忆。
谁的钟情不曾刻骨铭心。
爱情,并非时光旅行。每一折冷暖都已成为过去。
那要怎样感谢命运,让她在人生黑暗的十字路口,回到原点,遇见这曾经萍水相逢的人。原不过只想摘取他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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