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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正与闲叙,说那西王母之事,闻说,金蝉子道:“寿星倒也来得巧,此事和他倒也有几分干系。”
镇元子道:“你可知,这人参果一事,还和谁有关系?”
金蝉子道:“观世音菩萨。”
镇元子闻言,哈哈一笑,和金蝉子一起降阶奉迎。
那猪八戒见了寿星,近前扯住,笑道:“你这肉头老儿,许久不见,还是这般脱洒,帽儿也不带个来。”
遂把自家一个僧帽,扑的套在他头上,扑着手呵呵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加冠进禄也!”
那寿星将帽子掼了骂道:“你这个夯货,老大不知高低!”
猪八戒道:“我不是夯货,你等真是奴才!”你道猪八戒如何这般大胆?敢骂寿星奴才,只因他的师父是东木帝君,此君掌管三岛十洲,海上众仙都归其辖制,说是东木帝君的奴才,倒也不为过。
寿星闻言,心中不快,你现在不过一个呗罢黜的仙,在不似当年的风华,怎还这般肆无忌惮,道:“你倒是个夯货,反敢骂人是奴才!”
猪八戒又笑道:“既不是人家奴才,好道叫做添寿?”姑且将这事带过去。
那金蝉子喝退了八戒,与寿星见过礼。
那寿星以晚辈之礼见了镇元子大仙,方才叙坐。
坐定,寿星道:“我一向久阔尊颜,有失恭敬,今因孙大圣搅扰仙山,特来相见。”
镇元子大仙明知故问,道:“孙孙悟空到蓬莱去的?”
寿星道:“是,因为伤了大仙的丹树,他来我处求方医治,我辈无方,他又到别处求访,但恐违了圣僧三日之限,要念《紧箍儿咒》。我辈一来奉拜,二来讨个宽限。”
金蝉子闻言,连声应道:“不敢念,不敢念。”
正说处,猪八戒又跑进来,扯住福星,要讨果子吃。他去袖里乱摸,腰里乱吞,不住的揭他衣服搜检。
金蝉子笑道:“那八戒是甚么规矩!”
猪八戒道:“不是没规矩,此叫做番番是福。”
金蝉子又叱令出去,那呆子出门,瞅着寿星,眼不转睛的发狠,寿星道:“夯货!我那里恼了你来,你这等恨我?”
猪八戒道:“不是恨你,这叫回头望寿。”
那呆子出得门来,只见一个小童,拿了四把茶匙,方去寻锤取果看茶,被他一把夺过,跑上殿,拿着小磬儿,用手乱敲乱打,两头玩耍。
镇元子大仙道:“这个和尚,越发不尊重了!”
猪八戒笑道:“不是不尊重,这叫做四时吉庆。”金蝉子见此,知道是怕寿星说出些关于猪八戒在三岛十洲的事情,故意来提醒寿星慎言的,寿星理会的,金蝉子、镇元子自然也瞧得明白。
金蝉子偏偏有心揶揄猪八戒,道:“悟空在海上三星处不曾求到活树之法,可打算去何处相求?”
寿星瞧了猪八戒一眼,道:“小仙猜测,多半是去了方丈岛,见那东华帝君,他手中颇多起死回生之法。”
猪八戒道:“我师兄倒也知趣,晓得东华帝君有大能耐,比你们这些奴才好上千百倍。”
寿星闻言,怎敢反驳,金蝉子忙出言喝止。
且不说猪八戒打诨乱缠,却表孙悟空纵祥云离了蓬莱,又早到方丈仙山。
这山真好去处,方丈巍峨别是天,太元宫府会神仙。紫台光照三清路,花木香浮五色烟。金凤自多槃蕊阙,玉膏谁逼灌芝田?碧桃紫李新成熟,又换仙人信万年。那孙悟空按落云头,无心玩景,正走处,只闻得香风馥馥,玄鹤声鸣,那壁厢有个神仙,但见:盈空万道霞光现,彩雾飘飖光不断。丹凤衔花也更鲜,青鸾飞舞声娇艳。福如东海寿如山,貌似小童身体健。壶隐洞天不老丹,腰悬与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