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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干係,但若皇帝沒事,真正有事的,一般都是那些惹事的人,只要身板正,就不怕影子斜。
鄭容貞正在想要不要去探望一下這位大難不死的皇帝,就有人在他耳邊低語:「鄭大人,皇上要見你。」得,這下連想都不用想了,直接去。
到主帳中見到皇帝時,他裸著上身斜靠在軟被上,白色的繃帶在身上纏了好幾圈,下半身隱於真絲蘇繡面的棉被之中,髮髻微亂,幾縷墨絲耷拉在略顯蒼白的俊美臉龐上,卻依然眉如梭眼如星,不減半分帝王威嚴。
帳里此刻只有兩名宮女在拾掇急救過程中遺留下來的雜物,皇帝輕咳一聲,她們便立刻欠身退出帳外。
只要是在人後,鄭容貞就懶得行那套容易蹭傷膝蓋的君臣之禮,走上前擠眉弄眼道:「皇上,下官記得你傷的可是背,這麼靠著,背不疼嗎?」讓他這麼一說,皇帝還真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但依然是靠著坐,畢竟這樣說話才方便。
「平安呢?」
對於這位帝王一張嘴就說出的這三個字,鄭容貞似笑非笑地挑挑眉:「皇上不關心行刺你的兇手有沒有找到,一醒來最先問的居然是平安的去處?」皇帝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直言道:「兇手的事情朕可以隨便找個人來問,但平安的事情朕能找的僅你一個。」原來如此!鄭容貞用手拍打使勁自己的腦袋,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居然現在才知道。但其實鄭容貞心裡也明白,他是沒想到皇帝已然視平安的事情重於自己的安危,便一直認定,皇帝找他這個刑部官員來,是問事情進展的。
「說吧,平安呢?」
鄭容貞不客氣地找了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在下官的帳中。」確切來說,是他蹭某位官員的營帳,結果人家嫌他晚上睡覺不老實,大半夜跑到別處去睡,最後索性把自己的營帳讓給他了,這才成了「他的營帳」。
「他……」皇帝沉寂片刻,方道:「怎樣了?」鄭容貞難掩得意:「有下官在還能怎樣,自然是好得很,現在肯定還在呼呼大睡!」鄭大人完全在說反話,平安會睡覺還不是他努力往人家嘴裡灌進一壺烈酒的結果。這麼一壺酒灌下去,別說平安這個平常只會小飲幾杯的平常人,就算是號稱千杯不醉的人那也得東倒西歪。
皇帝自然不信,他了解平安如同了解自己的指掌,他相信即使天下人都棉裡藏針欲置他於死地,平安也絕對不會是其中的一個。這份自信並不是憑空出現,它只針對十年如一日的老實人平安。
所以皇帝一直凝起的臉色稍稍緩了些,靠在軟被上抬眼仰望帳頂,低語道:「他沒事便好,等朕臉色不再這麼難看,就讓他來,不然他見了會擔心。」鄭容貞坐正身子暗暗垂下眼,臉上不再有任何調笑神色。
這次秋狩,因為皇帝遇刺受傷,不得不延遲回京的時間,而直至皇帝遇刺的第五天,因為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不得不第三遍滿山搜查兇手的禁衛終於在山林里發現一具屍體。
仵作檢查完屍體得出的結論是,死者是十二個時辰前吞毒自盡,因為天氣寒冷,基本沒出現什麼腐化現象,屍體眼白上翻,七竅流血,死者身著侍衛衣服,身上藏著幾件暗器,並且還從屍體身上搜出一樣東西。
鄭容貞先看暗器,這種暗器很特別,從屍體上共搜出四件,不是飛刀也不是飛鏢之流,但卻似箭,很短的鐵箭,約一指長,自頂端看是一個十字星,斜看這個十字星卻是一個類似飛虎爪的倒勾,很細小。若被這種暗器射人身體裡,要取出來極其不易,直接拔,很有可能會連皮帶肉,傷筋動骨,非得動刀把傷口切開取出不可。
這把暗器,和從皇帝身上取出的仍帶血的暗器一模一樣。看皇帝說話清楚,當時鄭容貞還覺得只是小傷,看了這把暗器,才明了能讓這個向來冷淡的皇帝臉色蒼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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