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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皇太后笑了一下,瞥了父親一眼:「父親怕什麼,哀家畢竟是他母親,你畢竟是他外公,他動什麼心思之前,都要顧慮幾分的,再者,有哀家在此坐鎮,皇帝想動什麼心思,哀家都能把它抹平了。」皇太后這話是有根據的,皇帝是她從小帶大的,儘管教育方面太皇太后作主居多,但其他事務均由她一手操辦,皇帝穿什麼吃什麼,皇帝做什麼看什麼,他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妻子,甚至是每個妃子都得由她經手,即使知道皇帝因為種種事情有些許埋怨於她,但這些又算什麼?她畢竟是他母親,養育他成人的血親,就算他是皇帝又如何,他多少都得聽她的,多少都得讓著她。
當初把皇帝一夜寵幸的一個侍衛下令賜死,皇帝不也照樣怨恨,可直至如今還不是什麼都沒做?
皇太后便是這麼想的。
可是皇帝卻不是這麼想,這次的事,讓他堅定要更快清除田氏一黨的決心。
人押進大理寺,罰也罰了打也打了,皇太后認為事情會就這麼算了,才會叫田大學士回去給洛東海準備一下後事。這位表親的性命他們不是不看重,這不僅僅是關乎家族的顏面、親戚之間的和睦,更牽扯上田氏一派的權威和信用。多少人衝著田鎮內閣大學士這個招牌投靠其門下,最後形成一個利益群體,此刻田家連自己親戚的利益都保不住,那還有多少人願意繼續信任田家?
皇太后想到的是這層,田鎮何嘗又想不到這點,只可惜皇帝要殺洛東海之心已決,他們總不能和皇帝死碰。對皇太后而言,一邊是皇帝這個自己的骨肉親血,一邊是與自己無過多往來的表親,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根本犯不著單單為了這個人和皇帝撕破臉,至於這件事對田家造成的影響,事後再逐一擺平便是。
只可惜皇帝根本不配合他們的如意算盤,燁華從小就被嚴格教育,有著與他年紀相當不符的耐性,他本打算以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洛東海這件事打亂的不僅僅是田氏一黨的步驟,更打亂皇帝放長線釣大魚的棋局。
宋平安被傷,燁華勃然大怒,派出禁衛直接緝拿兇手,那時氣在頭上哪管其他。如今人押進大理寺,動過刑,也和皇太后對峙兩立,洛東海一死田家顏面受損,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但燁華此刻卻處於懊惱與掙扎中,因為這樣一來,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發生了。
燁華是當今皇帝,誰也無法否認,儘管如今他的皇權仍處處受限無法自由施展,但頒布律法實施改革甚至封官加爵這些事情他還是能夠辦到,那為什麼這個當朝天子、一國之君遲遲不肯給他視為親人的宋平安封個官,賞些物什?就算是任個混吃混喝的閒職也好過天天守宮門日曬雨淋任勞任怨,地位卑賤受人白眼。
為什麼皇帝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這件事情秦宜秦公公也深為不解,起初以為皇帝對平凡人一個的宋平安至多只是偏執,不用多久就會嫌棄。誰不知道擁有後宮無數佳麗的天子向來喜新厭舊,即使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也不過是一朝雲雨一朝血淚,可數一數日子,除去對宋平安的初識,自從被帶進後宮的那一天算起,都已經過去幾年,皇帝對宋平安的在意不減反增。
這個疑問秦公公曾在某日燁華看起來心情不錯時小心翼翼問過。燁華當時正在批閱奏摺,聞言便淡淡道:「秦公公,朕問你,可知道護衛營里共有多少名護衛?」「三千七百餘人。」
「那護衛隊長有幾名?」
「三百人為一隊,應該是十二名。」
「隊長之上,護衛副統領幾名,主事幾名,護衛統領又是幾名?」「護衛副統領是兩名,主事兩名,護衛統領一名。」「若是出事,你會去找誰?」
「自然是……」秦公公似想到什麼,無言。
小孩子打架出事自然直接找能管教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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