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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霜的語氣輕飄飄,但話卻說得很重,賀扉瞬間便慌了神。
「傅總您言重了,我不是——」
話音未落,休息間與會議室的門打開,孟澤懸面容冷峻地掃了賀扉一眼,從裡面走了出來。
商恬心裡一喜,忍住想要打招呼的衝動,下意識觀察大佬的神色。
孟澤懸照舊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冰塊兒臉,但商恬漸漸能從上面看出差別來,眼下這種眉毛微微蹙著的時候,大佬的心情多半不太好。
怎麼了?又和祝羲和鬧彆扭了?
賀扉看到孟澤懸後心裡瞬間涼了大半。
他瞞著公司里負責這次設計案的工作人員來到傅氏,就是為了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眼下還沒跟大boss說上話,就因為商恬這個小賤人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賀扉咬牙開口:「孟董,事情並不像您想的那樣,我也沒有平白無故說出那種話,您沒必要因為我一個人懷疑我們公司的能力——」
孟澤懸直接抬手打斷賀扉的話:「你不用和我說這些,相關問題會有工作人員和你說明。」
話說到這種程度,幾乎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賀扉後背的痛感越來越明顯,腦海中不斷充斥著這些年來賀永值對他的斥責和痛罵——
你就是個廢物,你除了吃喝玩樂還能幹什麼?
沒腦子的東西,什麼都比不上你哥哥弟弟!
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有什麼臉面在老子面前出現!
「轟」一聲,賀扉腦海中那根緊緊繃著的弦終於斷了,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猩紅的眼睛裡突然湧出一股狠意,想都沒想就抓起桌面上的菸灰缸扔了出去。
商恬現在除了一張臉還剩下什麼?就是那張妖言惑眾的臉,帶給他無窮的晦氣和霉運,只要將那張臉毀掉,只要能毀掉!
菸灰缸是玻璃材質的,造型非常之浮誇,這也就導致它的體積不小,體重不輕,飛出去的時候堪比一顆重型炮彈,要是直接砸到門面,能將鼻樑骨砸碎。
商恬眼睜睜地看著菸灰缸朝著自己的腦門飛來,反應能力一時間有點跟不上,當即臉就嚇白了。
然而預感中的痛楚並沒有傳來,男人高大的身形仿佛一座能夠遮風擋雨的山,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擋在了他的面前。
「砰」地一聲,菸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孟澤懸的手臂上。
商恬光是聽這動靜就覺得非常疼,而孟澤懸卻沒什麼反應,確認商恬毫髮無損之後,甚至還有空和賀扉生氣。
臉色也瞬間變得更加不悅。
休息室外面衝進來幾個黑衣保鏢,毫不費力地就將賀扉按在了地上,朱伯緊隨其後,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巨大菸灰缸的時候,向來和善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可怖的神情。
而賀扉本人已經傻了,商恬和孟澤懸是什麼關係?他剛剛是用菸灰缸砸了孟氏董事長?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然而這些問題都只能留著在拘留所里去思考了,朱伯直接報了警,很快警察就將賀扉帶走了。
「先生你怎麼樣啊?」商恬焦急地圍著男人團團轉,心裡覺得非常愧疚,「用不用去醫院啊?那個菸灰缸都可以用來殺人了,您的手臂真的沒事嗎?」
要不是他惹怒賀扉,孟澤懸根本就不用挨這一下。
處理完事情的朱伯也急匆匆走過來,仔細看了看孟澤懸的手臂:「先生,手腕這裡已經有點腫了,您必須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對啊對啊,」商恬趕緊附和,「您不能逞強啊,咱們這就去醫院,來,小心,我扶著你走!」
孟澤懸順從地站了起來,任由商恬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自己沒有受傷的一側。
悄無聲息的,他的耳根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