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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後山的佛塔，走到小池塘跟前。

一池清水，裡面印著變幻莫測的白雲。

圓慈大師正在打坐。

小沙彌將葉鴻生領到他跟前，叫一聲。

圓慈大師起來，招呼葉鴻生吃茶，又順手給小沙彌一枚紅豆餅。

小沙彌走了。

葉鴻生飲了一口茶，說：&ldo;大師，打攪你坐禪了。&rdo;

圓慈大師擺擺手。

兩人閒話一會。

葉鴻生說：&ldo;劉漢國犧牲了，他是我們的同志？&rdo;

圓慈大師點頭，說：&ldo;還有十八個人，全部失去聯繫，恐怕是槍決了。&rdo;

葉鴻生目光黯淡一下，低聲說：&ldo;他們有傳遞情報嗎？&rdo;

圓慈大師說：&ldo;有一些吧，情報少。他們級別低。&rdo;

葉鴻生心頭沉重。

他沉默一會，問：&ldo;上一次會戰，國軍損失十二萬人，我們損失了多少？&rdo;

圓慈大師說：&ldo;七萬人。&rdo;

葉鴻生先是鬆一口氣，接著，又黯然傷心起來。

圓慈大師面貌普通，目光中帶著一種出家人特有的洞見。

圓慈大師望著葉鴻生，溫和地說：&ldo;葉施主，聽說你和阮將軍交情不錯？&rdo;

葉鴻生遲疑著，點頭道：&ldo;我們認識得早。&rdo;

圓慈大師若有所思地點頭。

葉鴻生苦笑道：&ldo;我在他身邊做參謀，很叫人頭痛。&rdo;

圓慈大師捻著佛珠，望著他。

葉鴻生說：&ldo;羅先生在的時候，我就同他說，我想回黨內工作，去根據地。大師，你說我的想法錯了嗎？&rdo;

圓慈大師念佛。

葉鴻生繼續說：&ldo;我現在辭官，去黨的根據地好不好？&rdo;

圓慈大師停止念佛，用一種入世的眼光打量他一番，說：&ldo;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rdo;

葉鴻生痛苦地說：&ldo;為什麼？我不留戀功名。我不怕吃苦，可以去做個普通士兵。&rdo;

圓慈大師聽葉鴻生傾訴一番，把自己兩手握在一起，靜靜打量他。

圓慈大師說：&ldo;羅鼎文和劉漢國都死了，你跟他們總在一處。為什麼只有你沒事？&rdo;

葉鴻生渾身一凜，詫異地望著他。

圓慈大師依然和藹地看著他：&ldo;你跟阮將軍的交情，到底有多好？為什麼軍統沒有調查你，只調查別人？&rdo;

葉鴻生面色發白，慌忙辯解道：&ldo;不，我跟他只是朋友！我沒有跟他說過，真的沒有！軍統的人到處都是，也懷疑過我。我不知道軍統為什麼沒有查我，也許是他用什麼法子，疏通了關節……&rdo;

他剛說到這裡。

圓慈大師插嘴道：&ldo;為什麼他要幫你疏通關節？他對共產主義有好感嗎？&rdo;

葉鴻生啞了口，半響沒說話。

第11章

葉鴻生啞了口，半響沒說話。

一陣山風吹過。

秋天將至，大部分樹葉還是綠的。只有少部分葉子變黃，被風吹下來。

黃葉子悠悠落下，飄著池塘水面上。

葉鴻生望著發黃的樹葉，艱澀地開口道：&ldo;我對黨是忠誠的，我的信仰沒有變過。希望組織再給機會，考驗我。&rdo;

見狀，圓慈大師說：&ldo;葉施主，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