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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阮君烈沒法忘記他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幕是無法用兄弟情義來解釋的。

阮君烈越解釋不了，心裡越不高興，恨不得自己從沒有看見過。

這種怪癖不可能出現在葉鴻生身上。

阮君烈重新拿起酒壺，倒酒，猛喝幾杯，澆滅心中塊壘。

眾人玩著，說著，很快到晚上了。

他們算了算手中的籌碼，贏家準備請吃夜宵。

帶著戲子的副官也贏了，正摟著相好親熱。

阮君烈心情低落，有點醉了，看不過去，忍不住開腔道：&ldo;男人有什麼好？不噁心嗎？&rdo;

這位副司令哈哈一笑，戲謔道：&ldo;各有各的妙處，人生得意須盡歡。長官，你試試就知道了。&rdo;

阮君烈冷笑一聲，不快地站起來。

周圍的人急忙拉住他。

&ldo;醉了醉了，喝多了。&rdo;徐正恩拉住阮君烈，叫人拿毛巾來。

見玩笑開大了，這位副司令帶著醉意，開脫道：&ldo;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想要男人就男人，想要女人就女人。有什麼好拘泥的？&rdo;

黃克見阮君烈生氣，急忙正色，打趣副官道：&ldo;你這是久居鮑肆，不聞其臭。&rdo;

這位副司令嗤之以鼻，回擊道：&ldo;你家小娘皮的逼不臭？有芝蘭的香氣？&rdo;

此話粗俗，卻挺有道理。

眾人楞了一下，不知如何表態。

不知誰說一句：&ldo;好口才！&rdo;

眾人全部大笑起來，掩飾過去。

阮君烈皺起眉頭，爬起來漱漱口，到陽台上去吹風。

他走到外面，打開窗戶，讓風把身上烏七八糟的氣息吹走。

站了一會，他覺得舒服一點。

阮君烈舉目四望，看到河岸邊栽著一排松樹，正迎風擺動，姿態夭矯。

他的思緒不由隨之擺動，想起了葉鴻生的信。

葉鴻生用夢囈般的口吻，對他訴說道：&ldo;我要化成松柏……&rdo;

晚風習習，月牙初綻。

阮君烈站在銀輝下，陷入迷思。

一陣風吹來，他好像聞到松針的清芬。

第14章

第十二集團軍司令部。

眾人發現，最近阮司令和參謀長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

往日裡，葉鴻生最受司令寵愛，沒人能比。

阮君烈時刻都要見到葉鴻生。

葉鴻生消失一下，阮君烈會在司令部轉一圈，逢人就問：&ldo;參謀長去哪裡了？&rdo;

阮君烈遇到麻煩事，交給葉鴻生辦。

遇到好差事，阮君烈火速交給葉鴻生辦，好讓他受到嘉獎。

葉鴻生是一個實幹派，軍官們都承認。

不過，他也不算樣樣都好吧？敗軍之績也有過。

葉鴻生人品雖好，戰功並不算特別突出，有幾個師長就比他強。

司令本人戰功赫赫，獲過青天白日勳章，不曉得為什麼，就是一味地表揚他，嬌寵得不像樣。

軍官們早就心中不平，如今的變化也算是順應民意。只是這種變化未免奇怪，叫人摸不到頭腦。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葉鴻生忽然不肯走進司令辦公室，好像那裡有一條警戒線。

阮君烈一個人看文牒，看到棘手的，便對人說：&ldo;交給參謀長。&rdo;

旁人把文件交給葉鴻生。

葉鴻生辦好，也不直接上報，又交出去，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