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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耍鬼奸猾,不知道这城门还要再空几千年。
阴风吹得冰冷,门司终日饮酒御寒。
本来就奇丑无比的一张脸,更被寒风割的一片纵横。
老远见到白鬼使走来,嘴里碎碎念着什么,手上不停的抽自己的耳光。
上次被他敲诈去一壶酒,门司本来就记恨在心,此时看到他这副落魄的模样,心里几乎笑开了花。
藏好手边的酒,门司迎了上去。
还没说话,先是一通好笑,十足的幸灾乐祸的模样。
“白鬼使大人是在打蚊子吗?”
抽出羽扇遮住了口鼻,总算能少闻一些门司的腥臊。
“脸痒,挠挠。”
细看白无常,瘦脸红肿一大片,门司更乐,伸出毛鬼爪:“我可以帮忙。”
本来心烦意乱,没什么心思理他,却被他跟着聒噪。
走到了城门口,白无常转头就问:“门司大人,你听说了吗?”
门司转到城墙里面避风,满面不解。
再长叹一口气,白无常说出深深的担忧:“咱们新任的判官大人,无功无法,受不了阴煞寒气,整日躲在屋里不出来,听说,人都瘦成驴皮影了,只剩小半条命了。”
他突然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门司冷笑:“判官死不死,关我门司什么事?”
低头苦笑,摇了摇头,白无常迈步进城,边走边说:“如果有城门挡风,说不定这任判官能挨到任期界满,若是他半路死于阴煞侵体,不知道阎老大该迁怒于谁?”
人越走越远,话越说越轻。
却被门司听了个清楚明白。
鬼目几番乱转,思量过后,门司一拍大腿,重重的一叹:“又他娘的得破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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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冰牢
从此没有再见过颜笑眉。
自从那次荒唐的阴阳调和后。
明明未做龌鹾事,却惹阎小妹恨意满心。
几场席卷北冥的打杀,只把雪山争斗的七零八落。
雪雾浮空,似乎万年不散。
再也没有星月照耀雪山。
北冥雪山,似乎只剩黑无常一个人。
偶尔能听见阎小妹隔空弄弦,在雪峰的背面。
筝音悲离,弹落冰花。
片片消散,风中难寻。
几次去寻,几次小妹弃筝而去。
留下余音,诉说寂寞,无人能懂。
即便是她肯回言,又能如何?
三句话内,又是生死相见。
雪树林边,冰枝败落,一片残景。
昔日颜笑眉的献茶地。
一盏茶,一条命,谁问红颜多痴情?
盘膝坐下,凝雪成筝,黑无常纵拨雨弦。
此世年少英气豪,
前生尘事愁未消。
谁图名封千万古,
只留胆气笑今朝。
一曲荡气回肠,雪树重生。
冰枝招展,彩花妖娆。
雪蝶闻筝,依旧飞舞,却不闻,少女欢笑。
弹罢一曲,余音袅袅。
雪林重生时,阎小妹踏音而至。
婷婷立在冰花枝头,依然目中无人,冷艳的一笑:“黑无常,没人再叫你做琴姬,何必弄弦?”
终于现身与他说一句话,却换来他无声不答。
冷笑过后,星眸流转,轻声问天:“你是弹给我听的,还是弹给她听的?”
黑无常单掌抚过雨弦,化筝为百千雪蝶,多彩盘绕。
她要的答案在空中纷飞,再惹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