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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意欲作罢了,但班主任却坚持要把她们俩竖成典型,以便更好地教育其他学生,并以本班班务为理由遣走了他。
第二天俩人在班会上宣读了各自的检讨书,又活活被罚站兼打扫教室整整一个礼拜,那时她们就明白了“劳动改造”的深刻内涵。
开始的时候童谣一提到他总是委屈得不行,一哭就是没完,后来便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咬牙切齿而已。
让展眉难过的是父亲的态度,他并没有如她所想一般暴怒,而是对着她沉沉叹气。这比直接给她一顿鞭子还要难受。父亲是对自己严重失望了,她想。
两人的生活逐渐有所不同。
童谣开始不停地谈恋爱,跟各种各样的男生,好像要给自己弥补什么亏欠一般。她不影响成绩,也不做任何出格的事,老师家长们都拿她没办法,只好每天警示别的同学以她为戒。
展眉却从此更加沉闷,童谣谈恋爱去的时候,她便独自默不出声地看那些从家里的书柜里摸出的各种佶屈聱牙的书。有的书她并不能看懂,但却强迫自己这样看下去,好像要用这些来惩罚自己。
如此这般,直到俩人上高中时候逐渐疏远,再到上大学时候彻底分开,各自又有了各自的生活,只是彼此间时常通信。
而“小狐狸”颜早,就在她们被严厉惩罚从而扬名全校的那年夏天里参加高考,结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涯,彻底离开她们的生活,不知去往何处。
………
童谣与展眉各自拼凑着自己的记忆,七零八落地组合出了当时的那些日子,又相视而笑。眼神里是只有她们才懂的意思。
童谣问展眉:“当时居然都没想到要问他的名字,真是太傻了……对了,你认出来他了,跟他说了没?”
展眉摇摇头:“我怎么跟他说呢,太丢人啦……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得。”
童谣也摇头:“他一定记得的,要是我就一定告诉他!”
展眉看着她笑:“你告诉他当时你哭了几天几夜?还是告诉他你后来扫教室的时候把他骂得猪狗不如?”
童谣有些不好意思:“哎……怎么会说那些呢……他现在长什么样啊?你都能认出来,他应该没变多少吧?”
展眉点点头:“大体上是没变的,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白了,走路也不像那样飘飘忽忽的了——可能是比从前壮实了一点——有一点绝对没变,说话还是讨人厌得很!”
童谣笑:“你不也一直都还记恨着呢?还说我——哎,有他号码吗?我哪天心情好了去找他,吓唬吓唬他!”
展眉忽然又开始纠结:“……没有……”
童谣奇道:“没有?!你们不是见面了吗?号码都没留?”
展眉看看她,居然有些心虚:“你忘了啊,见面不都是你联系着呢嘛!我那次不就摊牌了,说我们以后就别再见面了,省的浪费彼此时间……”
如鲠在喉,她无法全部道出。
童谣顿时扼腕:“啊……这么说那天打电话给我,说要见第二次的人就是他啊!电话早就被我删掉了……太可惜了,再要找他估计不那么容易了……不过可以找那个姓孟的啊!你说是不是?”
展眉赶紧打断她:“你还想找什么啊?你冷静一点,当人家不存在啊!”她下巴指了指一直在旁边倾听的戴若谷。
童谣却不以为意地对他说:“喂!你听到了吧?!我找到我初恋了!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重新找我的初恋去!”
展眉听了这话大不自在,暗自希望戴若谷能给童谣一个急刹车。然而戴若谷不知哪来的好脾气,只对着童谣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好像她是个耍赖皮的小娃娃。
展眉看到他的动作又愣了愣神,周致远从前也经常对她做这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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