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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段莫寧還保持著站在門口的姿勢。

&ldo;你不請我進去嗎？&rdo;

&ldo;孤男寡女，我請你進我房裡，似乎不大合適。&rdo;段莫寧仍舊門神般地站著，神情拒絕。

然而葉景瓷卻直接推開了他，往房裡走了進去。

&ldo;我們可是一起睡過的情誼。還在乎只是共處一室嗎？&rdo;她狡黠地笑笑，補充道，&ldo;一起睡過帳篷。&rdo;

段莫寧房間的房型和葉景瓷是一樣的，她熟門熟路地走到會客廳，比起葉景瓷此刻房裡的散亂，段莫寧的房間整潔的根本不像已經有人住過一晚，除了擺在桌上的紅酒和顯然剛喝完的酒杯外，這房間簡直了無人氣。

&ldo;說吧，你有什麼要說的。&rdo;段莫寧雙手環胸，&ldo;現在你還剩下九分鐘了。&rdo;

&ldo;你是怎麼做到的？&rdo;葉景瓷目光炯炯，&ldo;彈奏它讓我覺得自己是上帝，我根本沒法把手從它上面移開，我簡直被它迷住了，但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像是&l;出軌&r;，像是背叛了我家裡那架鋼琴……&rdo;

段莫寧哼笑了聲：&ldo;你應該知道，鋼琴家和每架演奏用琴之間都只是&l;一夜情&r;，明天是你演出，你可以和它&l;共度春宵&r;；但是之後就是別人了。&rdo;

&ldo;我要把它買下來！&rdo;

&ldo;我勸你最好不要。&rdo;段莫寧輕輕笑了笑，&ldo;你這樣會讓自己變得像南下江南的皇帝一樣，看到個姿色尚可的女人就要寵幸了帶回皇宮一樣。&rdo;他的神情帶著淡淡的傲氣，&ldo;這才是你巡演的第一站，這一架鋼琴也只是我調試的第一架，在我看來它還遠沒有達到我滿意的狀態。這是一架老鋼琴了，它的身上已經開始有變老的跡象，它的反響板從嶄新時期的外凸，變得漸漸下落，讓它發出的音量變小，不再有嶄新時期的洪亮，音質也漸漸變差。我雖然可以努力糾正，但如果用同樣的工作量，放在一台全勝時期的新鋼琴上，那會得到更加完美的音質。&rdo;

他的樣子帶了一點倨傲，一番話，像是教訓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姑娘，不要在剛進城市的一剎那，就被城市的景象迷得目眩，做出不理智的決定一般。

&ldo;和我合作，你還要面對更多鋼琴的誘惑呢。&rdo;段莫寧看了眼葉景瓷，&ldo;你現在鍾情的這一架，只是路邊野花，你不能耐心一點等待花魁出場嗎？&rdo;

如若是平時，有人這樣旁敲側擊地調侃自己，葉景瓷早就報復心爆棚了，然而今天的她卻難得非常平靜的接受了段莫寧一番挪揄。

&ldo;你能給我比這還更好的鋼琴嗎？&rdo;她一臉認真，定定地盯著段莫寧。

在她看來，段莫寧此刻的表情鎮定而自若，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離十點還剩下五分鐘，段莫寧那杯睡前紅酒已經開始發揮功效，於段莫寧而言，這番表面的正常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強撐了。

段莫寧對自己的學習能力確實是有一些優越感的，自年幼起，只要他想學，就沒有學不會的東西，並且每一次都能學精。可唯獨有一件事，段莫寧是無論怎麼學習怎麼鍛鍊，都沒有任何長進的。

‐‐喝酒。

段莫寧的酒量很差。而作為時尚設計師，總免不了出席酒會派對，每一次段莫寧都必須非常小心應付，才能讓人覺察不出他那差勁到極點的酒量。外界總傳言他為人高傲冷漠，總是在酒會沒開始多久喝了一兩杯就繃著臉離場，實則只是他在那一兩杯之後，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