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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牆？」

林蘊青嘻嘻笑了一聲，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小滾筒塞到溫灼手裡：「溫總，幫幫忙。」

溫灼拿著滾筒敲了敲他的腦袋：「林老闆發工資嗎？」

「給不起，但是包吃包住。」

「蘊青！哇！！！這些是陶塑嗎？！」舒清興奮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幾人急忙循著聲音走了進去，來到了放著陶器的木架前。

「我去！這兒的陶器比溫爺爺那兒的都多！」陸才一看就驚呼一聲。

「想不到啊，蘊青是隱形富豪。」趙焉湊過去，端詳了好一陣子，他家老爺子也喜歡收藏這些東西，林蘊青家裡的這些看著比他家的還好看，光澤好，造型也美。

「啊，不是，這是我外公自己做的。」林蘊青揪了揪臉側的頭髮。

「什麼？！」舒清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自己做的？這也太厲害了吧？」他雖然對陶塑不了解，但是這些都是人物陶塑，造型精美生動，跟普通的器物陶器可不一樣。

「等一下，等一下，我拍給我家老爺子看看。」趙焉拿出了手機，在接通視頻時，轉頭看向林蘊青，「我可以拍嗎？」

「可以的，沒關係。」林蘊青被這幾人的反應弄得有點措手不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被人抵住。

「別吵。」溫灼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看向前面的幾人。

「怎麼做的？你會做嗎？」陸才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眸一亮，轉頭看向林蘊青。

林蘊青轉開視線，看向窗外，沒有與他對視，才說道：「我不太會，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器物，你們要是想做的話，我可以教你們。」

「好啊好啊。」舒清圍了過來。

溫灼皺著眉伸手把他推開。

「但是我要先把牆刷了。」林蘊青含著笑，抬頭看著溫灼。

「我們幫你刷啊。」陸才興沖沖地舉起手，「你可以捏人物的那種嗎？就像架子上的那些，給我捏一個人。」他把手機懟到林蘊青面前。

林蘊青看著手機裡衣著清涼的動漫人物：……

「你又上哪兒鬼混去了！」這時，趙焉的手機傳出了一道洪亮而略顯沙啞的聲音。

「我找朋友玩兒去了。」趙焉不服氣地朝視頻裏白發蒼蒼的老人說道，「對了對了，您看看這些。」

說著，他把鏡頭對準了木架上的陶塑。

「這是……」趙爺爺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吩咐道，「你把鏡頭推近一點兒，我仔細瞧瞧。」

趙焉按照吩咐走上前去。

視頻那頭安靜了許久，才傳來一聲拍桌子的聲音：「太美了，太美了，技巧嫻熟，神形兼備，這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蘊青外公叫什麼？」趙焉轉頭問道。

林蘊青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抬頭看向身後的溫灼。

溫灼聲音低沉，點了點頭：「趙爺爺喜歡收藏瓷器，沒關係。」

「外公叫林烜，烜赫的烜。」林蘊青的聲音很輕，「他已經去世了。」

眾人頓時沉默了。

「外公很厲害，非常棒！」陸才伸出了大拇指，打破了沉默。

「又不是你外公，別亂攀親戚。」溫灼瞥了他一眼。

那邊，趙爺爺正在問趙焉他們所在的位置，接著才說：「溫老頭對陶塑了解，阿灼是不是也在那邊，你讓他跟老傢伙說說。」

「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溫灼沉著聲音回答，「該吃飯了，吃完飯都刷牆去。」

吃過午飯後，幾人自覺地拿著小滾筒蹲到牆角，用手比劃著名。

因為人多，也不是高難度的工作，所以很快就刮完了第一層膩子，之後要等膩子幹了才能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