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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姝瑗一聽,心裡竊喜,但不敢喜形於色,假意推辭道:「袁總……這不合適吧?」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今晚也沒什麼事情,你等會兒直接跟晚晚一起回去就行了。」袁彬說。
這樣體恤員工的老闆,任誰聽了都想說給我來一打,可梁姝瑗勤勤懇懇這麼多年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可不敢鬆懈。向晚一眼就看出閨蜜的顧慮,直接接腔道:「那謝謝袁叔了,我保證今晚把你的得力員工安全送回家。」
說著,向晚就拉著梁姝瑗離開了。
等走遠,向晚立馬吐槽,「你傻呀?老闆都開金口給你放風了,你還磨磨蹭蹭幹什麼?」
「我哪裡是磨蹭了?我是不敢,好嗎?」
「慫。」
「我就是慫。」
「……」向晚無語道:「我有些餓了,去吃點東西。」
說著,兩人抬腳往自助餐區走去,看剛走兩步,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周圍的人也紛紛駐足側目。
向晚抬頭,穿過人群朝門口看去,只一眼就瞥見一抹久遠到陌生,卻又一眼就能認出來的身影。
她步伐一頓,耳邊就傳來梁姝瑗刻意壓低但難掩驚訝的聲音:「晚晚,你男人回來了?」
「不知道。」向晚心裡同樣感到愕然,但面上不動聲色。
一出現就鬧得人頭攢動,哪裡還有皈依我佛的樣子?向晚心裡吐槽,正想收回目光的時候,男人似是有心靈感應般地往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卻碰不出丁點火花,一個平靜得像一口塵封的古井,另一個冷得像灣東百年一遇的落雪。
如同看見陌生人一般,他們毫無停頓地各自別開視線,該幹嘛就幹嘛去。
跟當事人毫無波瀾相比,宴會上很多人的心卻在翻滾著大浪,一晚上都削尖腦袋想看看灣東最強聯姻之間的互動。
可等了一晚上,向晚跟顧升之間別說互動,就連個眼神交流都省了下來。
一時之間,圈子裡單身男女暗懷心思。
男人蠢蠢欲動,幻想著他們的晚女神要重新回歸,他們上位的機會來了。
女人沾沾自喜,感嘆上天還是公平的,即使給了向晚絕世美顏跟強大的家世背景,還不是守著活寡嗎?
梁姝瑗待在向晚身邊,感受著這對神仙夫妻之間令人窒息的冷漠,忍不住小聲問:「你跟你男人吵架了?」
「吵架?」向晚眼神迷離地看著梁姝瑗,「他在佛音寺讀研一年多,我闖進佛門清淨地跟他吵?」
「……」梁姝瑗無言以對,雖然向晚表現得毫無異常,但沒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於是她說:「我們先回去?」
「行。」向晚早就想走,不是怕了顧升,單純不想當猴子一樣被偷偷討論,便宜了那些長舌婦。
她正想起來,梁姝瑗就說:「等等,我要上趟廁所。」
向晚強忍著沒賞她一個白眼,但開口的語氣已經充分表現出她的情緒,「快去快回。」
梁姝瑗一溜煙地往洗手間去,向晚刷了幾條朋友圈,想著梁姝瑗差不多回來,就把手機往手包裡面塞,可剛低頭,一雙鋥亮的皮鞋就映入她的眼帘。
緊接著,頭頂就傳來一道渾厚的嗓音,「我送你回家。」
即使不抬頭,向晚還是能清楚識別這嗓音的主人是誰。她拉鏈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又繼續,順暢得似是從未卡殼過一般。
向晚緩緩抬頭,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抹胸禮服,露出那修長白皙的脖子在燈光下白得會發光似的。她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即使坐著,氣勢絲毫不減,她唇角微掀,聲音起伏均勻,淡淡道:「不麻煩你了。」
話音剛落,她徐徐站起身來,目不斜視地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