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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想什么。

“奴婢觉得，她心中肯定是痛的，是伤的，试问这人世间，又有哪个做母亲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芳若偏着头，笑道：“奴婢想，这会儿凤于飞定是恨透了六王爷了，咱们要是这个时候出面，帮她主持公道的话，奴婢认为，凤于飞肯定会对太后娘娘感恩戴德的。”

“说得有道理。”皇太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帘拢处微微一动，上官弘夜那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当下皇太后笑得有一些心虚：“夜儿过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呢？这么晚来找母后有什么事儿吗？”

“若是通报了，儿子又怎么能听到这些呢？”上官弘夜脸色有些苍白，在他的心中，母后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女子。

“你来得正好。”皇太后眼神一转，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哀家也正想找你呢，想求你拟一道圣旨，还飞儿自由。”

“母后这是何意？”上官弘夜依旧木着一张脸，冷冷的问道。

“烈儿打掉了飞儿的孩子，哀家想，飞儿一定是伤心欲绝了，既然她们之间不再有瓜葛，那么还飞儿一个自由，估计是哀家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吧。”皇太后叹一口气，说道。

“母后，为什么儿子都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可母后却还不肯和儿子说实话呢？”上官弘夜颇为痛心的说道：“那滑胎的药不是六弟下的，是不是？”

“烈儿要取飞儿的鲜血，用来给仙儿解毒，长此下去，飞儿腹中的孩子迟早是要没的。”皇太后看了一眼上官弘夜，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向是最拧的，索性就全部告诉他吧，而且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难道就因为这样，母后便剥夺了飞儿的孩子吗？”上官弘夜没次提及到凤于飞的时候，都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难道六王府中有母后的暗探吗？不然飞儿又怎会只是喝了一碗补品便会……”

“自然是有暗探。”皇太后点点头，神色颇为凝重的说道：“而且，飞儿也是哀家的暗探。”

“什么？”上官弘夜惊退数步，满眼的不可置信：“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哎，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你知道了。”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她斜斜的靠在椅子上，说道：“这事儿得从头说起，那个时候，哀家还是皇后，你只有五岁大，而哀家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宫里边的愉妃也恰好是有五个月的身孕，分娩也是在同一天，可是哀家不小心中了愉妃的计，居然生下了一个死胎，但是愉妃却生了一个男孩儿，哀家便买通了当时的太医和产婆，将两个孩子调了包，待你父皇出游归来时，看到愉妃居然诞下死胎，心中已是不悦，又见她居然神情都有些呆傻，便打入了冷宫中。而哀家所带的那个男孩儿，你父皇取名为弘烈。”

“什么？”上官弘夜仍是一脸的震惊：“这么说来，六弟是愉妃的儿子了？”

“是的。”皇太后继续说道：“是因为哀家调换了胎儿，导致愉妃发疯，被关冷宫的，可是若不是她在哀家的饮食中下药，哀家又怎么会诞下死胎呢？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哀家还是心中不忍，所以才异常的疼爱烈儿。”

“可是这些又和飞儿有什么关系呢？她怎么会成了母后口中的暗探呢？”上官弘夜知道孩子调包的事情不能全怪自己的母后，在这深宫之中，活下来的，有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呢？只是自己从来不愿意去想而已，从来都是固执的只看到母后的温柔。

“后来，有人密报，说烈儿已经知得知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得知他并不是哀家亲生，得知他的母妃就是早已死在冷宫中的愉妃，他想替自己的母妃报仇，想暗暗颠覆了咱们这云焰帝国，可你却并不知情，还是那般宠溺着烈儿，可哀家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江山被人颠覆毁灭，所以才将烈儿发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