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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遭遇几次意外的话,他就可以当‘契约者’了。”艾莉丝说得比较模糊。
同学毕竟和比尔的儿子算是深交,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继续问下去,当得知比尔的儿子即将遭遇的意外是突然捂着肚子病发时,他马上下了车。
最后还是艾莉丝将二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进行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让人心寒的:比尔得了癌症。
癌症这种病人人都害怕,可却都有种侥幸,认为是小几率,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自己还是一个孩子,不应该得这种病。这种想法同时存在在比尔的儿子及其同学身上。
两人完全无法接受这种状况。
同学还想尽最后的努力,试图通过让比尔的儿子成为“契约者”而不断地逃脱发病产生的意外,从而活下来。
艾莉丝却严正地拒绝了:“不可以,从他检查出癌症的那一刻起,我就救不了他,他也没有办法成为‘契约者’。”
“可是,您的弟弟——里莲先——”同学还想再哀求一下,甚至举出里莲的例子。然而还没能说出口,他就感受到了艾莉丝看着他的冷酷眼光,就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千不该万不该,他触碰了艾莉丝的禁忌——那个倒霉而可怜的弟弟。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任何希望救比尔的儿子了。
比尔的妻子隐瞒的正是这一点。那时候的比尔被很多案子折磨得不成人样,她每每看着丈夫憔悴的样子就欲言又止,拖着拖着居然到了这幅境地。
她的儿子居然有如此强烈的求生*,如此地不想死而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邪教上面。比尔的儿子居然相信那虚无缥缈的神只能让他一直活下去!
可悲的是她这个母亲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有如此危险的思想倾向。
她更没想到的是,比尔得知这一切后的回应居然是离婚。
没有吵闹,没有财产纠纷。深感挫败和被隐瞒的比尔就此和愧疚到不想争取任何东西,无力挽回什么的妻子离了婚。
打那以后,比尔就变成了可怜的单身汉。
最初的时候,他还不适应每天回来都得自己做饭,每次衣服都放到要臭的日常状况。但是后来,他发现离婚也就是这样了,谁没了谁不能活呢?
就像是他失去了妻儿,不也还是工作,生活着?他唯一的不适就是肚子上的那道深深的伤口,尽管已经痊愈了,却还是时不时的能让他痛一痛。他感性的女同事说他这是伤在了心里,需要时间来治愈。
可是无论多久,他都忘不了自己那可怜又可恨的儿子,那血腥的一幕不断在午夜的梦中回放,像是刻在了他的脑袋里。
他本着一种自欺欺人的正义感不断地参与剿灭邪教之类的任务。
他看着那一个个被邪教洗脑的成员即使被抓了也还是那样一副疯狂的样子,至少在他看来,没有一个例外。
他不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些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无可救药?
于是就在第N次某个邪教青年再次在他面前胡言乱语的时候,他的脑袋像是被钻头钻了一样头疼不已,儿子死时的冷酷,疯狂再现于面前……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那位邪教青年打了个够呛,而他自己也被其他警务人员给架住了。
这次理所当然地他接受了处分,当然,最让他心烦的还是要接受那个讨厌的上司的斥责。
他做好接受一切难听的话的准备,却没想到上司开口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XX教的教义是什么?”
他愣住了,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儿子就是加入了这个邪教,你居然不知道?”上司的嘴脸实在是让比尔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