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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将真相泄露的你却已经将母亲的生活带到我面前。所以才有我今天坐在这里,却并不遗憾的心情。
——是我太过偏执了,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上天堂,也没有资格向你说一“对不起”。
——原来,在我苦涩的年少记忆中,虽然有着枪击案的灰暗,同样,也有着欢笑和幸福,有着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勇敢,有着信赖依靠的伙伴。虽然,世事变迁,我已经一一失去,但是,那份明媚却永远不会逝去。
——校园的生活犹如怡人的甘露,滋润着娇嫩的一张张容颜,羞涩、腼腆,却又不失朝气。这是她也曾有过的高中生活。陷入沉思的白幻幽并没有发觉时间的流逝,而合唱班的学生排练完也笑着三五成群的离去。等她回过神时,排练室早已空无一人。
白幻幽看着台上的黑色钢琴,想着重生前以钢琴作为梦想的自己,原来,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与生母都有着无数契合,或许,就算是命运,她们也在不同的时间段行进在相同的轨道上。
掀开琴盖,双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小心翼翼地靠近着,就在指尖轻触冰冷的琴键的那一刹难,随着破碎的音符断断续续溢出的,还有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仿佛是中了魔咒般,白幻幽在琴凳上缓缓坐下,双手放在琴键上,沉思。手臂上犹如压载着千钧的力道,那曾经熟悉的黑白之间,多少时光悄然远去。
有些情感,有些记忆,是无法靠意志力的控制抹杀的。以为披了枷,上了锁,遗弃在心底最深的某个角落,终有一日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即使多年以后翻将出来再面对,也不会再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然而,当白幻幽坐下来才发现,原来心里的梦想虽然碎了,碎片却还一直留在那里,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翻出来的,依旧是当年的心伤。
突然,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生硬向娴熟缓缓地过渡着,空气中飘摇着灵动的音符,仿佛是精灵在歌唱。阳光暖暖的,照耀着黑与白交融的世界,小小的妖娆的花火在指尖绽放。
一遍,两遍,我仿佛坐在舞台上,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道白色的光,从斜对着头顶的舞台上方洒下,将我和钢琴笼罩在白色的圆形光柱中……
曲终,白幻幽轻轻地举起双手,在面前摊开,她知道这样的曲子已经是她的极致。长久缺乏练习,还有过去的伤痛,就算她不甘心,也必须面对再也没有资格继承生母的爱好,甚至以此为梦想。
寥寥的掌声,在身前响起。
白幻幽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儒雅男子。花白的头发,鼻子直勾勾的,线条极为硬朗,与此相对的是他的下巴,看起来这个人的性格中有着决不妥协的倔强。
“好久没有听人这么深情地演奏这支曲子了,虽然技法有些生疏。”男子想必是对钢琴十分了解,话说出来直率得有些残酷。
“谢谢您的点评。”白幻幽站起身,让出琴凳。
“小心”男子喊了一声,人早已扑了过来,想要将倾倒的花瓶扶正,谁知白幻幽往左挪了一步,“乓镗”花瓶撞在了桌角上,粉碎了。
白幻幽茫然地看了看碎掉的花瓶,又抬头看着正用一种奇异眼光看着自己的男子,视线慢慢下移,到他垂在身侧的手,以及沿着指尖滴落的鲜血。
“先生,你受伤了”白幻幽连忙走过去,抬起他的手审视着。被溅开的玻璃有几片陷在了男子食指和中指之间,血不停地流着。
白幻幽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洁净的手帕扎在男子的手腕上,小心地将深陷在肉里的玻璃取出来,着急地说,“我看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清创吧,不知道还有没有碎小的玻璃屑留在里面。
男子看着腕上的手帕,奇怪道,“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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