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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孝棠一哂,「您別客氣。」
「嘶,」何溪放下手,看著他,「我沒幫人刮過鬍子,第一次就傷著你,對我來說是個不好的開頭。」
瞿孝棠許是被他的認真給唬住,乖巧的不動了,「還有什麼第一次給了我的?」
刀刃小心的走過下巴,帶下來的泡沫里夾雜黑色零星的毛茬,何溪回身開了水龍頭將刀片沖乾淨,這過程里大概是思考了一番,才說,「第一次遇到一個這麼煩人的人。」
「你不會在說我吧?」
「說誰誰知道。」
瞿孝棠哀嘆了一聲,「劉思雯那句話說的沒錯。」
「什麼話?」
「你這張嘴要是不會說話,也可以撕掉了。」
何溪聽完,好氣又好笑,「哪有那麼多蜜罐子裡的話能說啊……」
「這就得多虧我了,」瞿孝棠拿過他手裡的刀,放到檯面上,又將人抱進懷裡,「你大部分不待見我的話我都能轉化成甜言蜜語。」
「喲,這麼厲害呢?」
瞿孝棠挑挑眉,「某些時候倒是不用轉化,比如——嗯……要……輕點……或者那個的時候忍不住叫我的名字,你說這算不算甜言蜜語?」
何溪耳根子發燙,呆滯了幾秒鐘,側過身去拿毛巾,「那我下次不出聲了行麼?」
「不行。」瞿孝棠親他,一下,兩下,最後,「我想……」
「你不想。」何溪從洗手台上下來,收拾著零碎,「折騰不過你,我定了個蛋糕,怎麼還沒送來……」
「訂蛋糕乾嘛?」
何溪放下手裡的活看向他,「你說呢,大壽星!」
「哦,」瞿孝棠當真是搞忘記了,「吃蛋糕有什麼意思?吃你不就得了!」說著,將人扛到了肩上,徑直往臥室里去了。
水果蛋糕被派送員放在了門外牆角下,一呆又是大半宿,這中間,十二點整的時候,何溪撐起瞿孝棠壓著他的身子,氣喘吁吁的對他說了句生日快樂,瞿孝棠無話,但那之後沒多久便泄了一次。
秦宣第二天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說灰頭土臉也不為過,可能沒在小城市裡生活過,坐下來埋怨了半天昨晚的酒店,和這裡的道路,接著便是對這對白眼狼的控訴。
最後不知是秦宣勸動了瞿孝棠,還是瞿孝棠聽了何溪的話,他還是決定回去和那幫在等他的人一起把這個生日過了。
何溪說要在去上海前多陪陪媽媽,便沒有跟去,瞿孝棠大約是前一晚有了精神上身體上的雙重滿足,鬧也不鬧,乖乖開車返了程。
七月過得很快,集訓的通知下來,何溪轉天就回了江北,碰上羅佳倩也是在集合當天,學校安排了車送他們去機場,羅佳倩和他並排坐在后座上,從包里拿了幾個玻璃罐出來給他。
「吶,這我媽做的拌飯醬,去上海吃不慣就用這個,我原來剛來江北也這麼吃。」
「謝謝,」何溪接在手裡,「不知道那邊宿舍怎麼安排,我們不會隔得很遠吧?」
「應該不會,怎麼了,你怕麼?」
「沒有,我想近點好互相照應。」何溪說。
羅佳倩在他這話里溫和的看了他一眼,「聽說是四人宿舍,畢竟還有別的學校的試訓生。」
何溪沒再多說什麼,手機上來了瞿孝棠的消息,問他幾點的航班,何溪回復過去,那頭也沒了回音。
瞿孝棠從安城回江北後沒兩天就被瞿教授裹挾著出差了,小半個月裡,每晚都在視頻電話里跟他嚷嚷著要逃跑,何溪偶爾順應他兩句,但心裡很清楚,他是喜歡這樣跟著瞿教授的,說要逃跑不過是跟他撒嬌寬慰他罷了。
從下飛機到被送去宿舍,何溪對上海的印象只有琳琅滿目的高樓,再便是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