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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你現在多少歲?」
「我比你大半歲,二十五。」文悅銘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天生顯年輕。」
「讀大學?」沈韻挑了挑眉。
文悅銘頷首:「是,我曾經因為心理問題休學過四年,現在讀大四。」
難怪他和俞城一同旅遊,可就他這張過分年輕的臉,大概只要他不說年齡,任何見過的人都只會覺得他是個剛剛成年的大學生。
沈韻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說。
星期父母每個月最後一個周末都會接孤兒院的孩子出去玩兩天,孤兒院的人管這叫放風。
文悅銘三歲前的放風都在沈家,直到有一天長期不怎麼回家的沈明發現了這件事,因為他,沈明與周嫣大吵了一架。
沈明總有些老牌家族的自傲,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擰著眉頭罵他不知哪兒來的野種。
於是周嫣在外頭買了房子,此後的每一個放風天都改到了那套房子裡。
直到周嫣死亡那年。
她的身體向來病弱,憂思了九年,終於撐不住去世了。
在她去世前,文悅銘被文家的夫婦收養被迫帶去了義大利。
文家夫婦是很好的人,文母無法生育,文父便去孤兒院領養一個繼承人做兒子,滿足文母想要一個孩子的心愿。
文母在一群孩子中挑中了他。
從那一刻起他就有了另一個名字——文悅銘。
「所以呢?」沈韻聽完故事無悲無喜,只接著問。
「前段時間我回國,知道了你母親去世的消息,也順便調查到了你的境況,所以向我父母提了一下」,文悅銘有些抱歉的說道。
文父人是好人,他覺得周嫣死了,只留下一個沈韻,這個恩就只能往沈韻身上報。
再往國內一調查,發現沈家有了難題,他有著和沈明一樣的老思想,覺得一家人不說兩家事,再怎麼鬧都該是一家人,想著沈家好沈韻也好,文悅銘看著也像很關心沈韻這個周嫣遺女的模樣,於是興沖沖的聯繫上了沈明,定下了這個荒唐的婚約。
「這個婚約我會退掉的,也會和我父母說明。」文悅銘說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會盡力幫忙。」
「你買我房子是看我沒錢了特意來資助我的?」沈韻揚了揚眉。
「不。」文悅銘目光在別墅中掃了一圈,帶著點眷戀,緩緩說:「當初周夫人每月帶我來放風,就是在這裡。」
「或許你不知道,這棟房子是周夫人的嫁妝之一。」
「我很抱歉橫刀奪愛,可是這棟房子承載了我不少回憶,所以我想買下來。」
這個倒是沈韻真的不知道的。
她都給氣笑了,沈明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拿她媽的房子說是給她買的,還有臉收下她的錢。
「話就到這裡,我先告辭了。」文悅銘站起身,俯視著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眼底摻雜著淡淡關心:「如果你有什麼難題,請一定來找我。」
沈韻沒有說話,她只凝視著他走到大門,突然問:「我媽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問的突兀,文悅銘愣了愣,眼底泛上些柔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沈韻意味不清的哼笑一聲。
她凝視他良久才接著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喜歡我媽?」
「不,只是仰慕而已。」文悅銘難得的彎了彎眸子,他扯開唇角,沖她說:「沈小姐,再見。」
文悅銘走後,沈韻在沙發上像雕塑似的坐了半天,然後低低的笑起來,她把頭髮往後縷,越想越覺得好笑,最終放聲大笑起來,被煙嗆到又忍不住捂著唇咳嗽,彎起的眼角都被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