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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由三位元帅共议,不过为了统一布置,我提议由令狐元帅拿个总,各位意下如何?”
云行风和杨放互望了一眼,道:“令狐元帅资历最老,就由他来总筹此战吧。我等都愿听从调度。”
“各位这是不放心我么?也好,就由我来当这个恶名就是。”令狐锋不露声色地向嬴雁飞施礼道,“末将领命。”
“如此甚好。我是女流之辈,没打过仗,可我知道,任他铁风军再强,十个打一个打不过,百个打一个总成了;任他云行天能耐再大,总不能凭空变出粮食来。云行天眼下的兵力不过是两三万人,可我们手里,有五十万大军!他手中只有几千石粮食,而我们能征到几十万担粮食!为什么我们打不赢?他再强,也未必强得过当年的蛮族大军,可你们都亲眼见了,蛮族大军是如何死在无粮无草的风南草原上的,为什么就不可以让他也困死在那里?”嬴雁飞目中射出迫人的神采,“至于士卒的畏惧,那也没什么。发下令去,果敢杀敌者,重奖!把国库里的珠宝悉数拿出来,一点不留。如有临阵退缩者,投敌叛变者,着其家人代服劳役!世上惜忠心胜于钱财者,爱旁人胜于亲人者,或有十个百个如此,却不会千个万个俱如是!”
诸将听此言忍不住站起,齐声道:“太后说得是!”
杨放犹豫了一下,道:“只是着逃兵家人代服劳役这一条,不要以圣旨发,而以中军部发下令去比较好。”
嬴雁飞淡然笑道:“你这是为我分谤么?这道令一下,必有冤屈受累的,挟私报复的,这可是会惹民愤的事。”
“正是因如此,才不可让太后清誉受损。”杨放道,“如今太后是中洲民心所系,民意所托,若是太后的德望不在,中洲百姓就再无依仗了。”
嬴雁飞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就这样吧。你这个人的性子……会害了你自己的。”
雁脊关上,云行天傲然而立。关城之下数万骑兵列阵而迎。云行天大声道:“我云行天自十六岁起转战天下,历十四载而一统中洲。如今我只有你们相随,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但那又怎样?不过是从头再来,再用十四年罢了!你们可愿随我再来一次?”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行天听到这欢呼声,却没有半点激动,他想到登基那夜在朝天门上听到的如潮呼声,现下的他终于明了,这些欢呼声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云行天双手向下一压,止住了众人,道:“从现在起,我们要让中洲再翻一次天地!”
西京的会议之后,幸朝的兵马就开始了大转移。因为大军南方驻得多,所以连日北上。其实以云行天手上现有的不足三万人马论,眼下聚在雁脊关下的六万兵马已足够了,但令狐锋还是下令着所有的大军小军都要出人往雁脊关下作战。这用意就如同当年云行天令诸将每人射哈尔可达一箭一般。这些将领们看到人人都得与云行天作战,没有人可以乘机保存实力,也就少去了许多猜忌。
令狐锋当然知晓要这些各怀异志的人通力合作是不大可能的事,但在这一战中,需远骑奔袭长程包抄的运动作战并不多,令狐锋的想法是,这么多军队挤到雁脊关下去,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云行天就出不来,云行天若出不来,他就得不到粮食,就会困死在那里。
但各路大军一动,就地征粮是不成了,诸将们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就地征粮之权,而由中军统一征收上来,储在镇风堡里,再分下去。
因粮草被劫的事发生了多次,镇风堡里总管粮秣的嬴泌和着各军抽调精锐,组成专一运粮到各子堡的运粮军。各军虽有些不太情愿,但粮草是大事,只得从命。这支新军因是从各军中抽出的精锐,又装备了上好的马匹兵器,与当年的铁风军成军时一般,又因此军衣甲如银,来来往往总是运送米面而来,于是被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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