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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怎麼會拿這種事說笑。&rdo;炤寧輕輕地撫了撫大夫人的腰際。應該是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子。她對這種事的感覺特別強烈，腦海里是自己抱著這孩子的情形，由衷地笑了。誰能不喜歡孩子呢？繼而，她有些奇怪，&ldo;既然如此，您怎麼還跟著太夫人過來了？&rdo;

大夫人笑道：&ldo;我還沒對府里的人說起這件事，想選個好時機。&rdo;

這真的是個聰明人，炤寧會心一笑，&ldo;快進屋坐吧。&rdo;

大夫人頷首，快速提醒一句：&ldo;予茼和素馨昨日夜半發病，太夫人少不得遷怒你。&rdo;

&ldo;這是一定的。&rdo;炤寧悠然一笑，進到室內，對面色冰冷的太夫人屈膝行禮，&ldo;給祖母請安。&rdo;

一別三年多，正常情形應該行跪拜的大禮，可炤寧沒有。太夫人對此極為不悅，冷哼一聲，&ldo;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是有長輩的人。&rdo;

炤寧不接話，逕自站直身形，轉頭請大夫人落座，又問道：&ldo;給您備一碗羊奶可好？&rdo;

&ldo;好啊。勞你費心了。&rdo;大夫人欣然點頭。她如何不清楚，炤寧固然不是純良之輩，但絕不會對未出世的孩子下手，不屑為之，並且也是真的喜歡小孩子。

太夫人蹙了蹙眉，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會這般親近。

炤寧自顧自坐下，對太夫人道：&ldo;您有何吩咐？直說吧。&rdo;

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太夫人恨得牙根直癢，&ldo;你大哥、五妹忽然患病，太醫診脈之後，說是被人下毒所致。這是你做的好事吧？&rdo;

&ldo;哦？&rdo;炤寧奇怪地看著太夫人，&ldo;他們不是一直在生病麼？&rdo;

&ldo;……&rdo;太夫人被噎得不輕。

炤寧繼續問道：&ldo;難道他們是裝病？原來您早就知道這件事？&rdo;

&ldo;何時輪到你質問長輩了？！&rdo;在太夫人的心裡，她作為長輩，是不可冒犯的，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兒孫若是不順從，便是忤逆不孝，&ldo;你別跟我裝糊塗，趕緊交出讓你大哥、五妹儘早痊癒的方子。&rdo;

炤寧語氣淡漠：&ldo;治病的方子沒有，砒霜倒是備了不少。&rdo;

&ldo;混帳東西！&rdo;太夫人震怒，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ldo;你到底還是不是江家的人？還想不想回家了？！&rdo;

&ldo;我是江式序的女兒，何時都會謹記這一點。&rdo;炤寧揚了揚眉，&ldo;我不想回江府，除非您和大伯父敲鑼打鼓地接我回去。&rdo;

大夫人從紅蘺手中接過熱騰騰的羊奶，喝了一口，只當自己沒聽到祖孫兩個的話。她只希望炤寧悠著點兒，別把太夫人氣得吐血。

&ldo;你倒是會做白日夢。&rdo;太夫人冷笑一聲，&ldo;予茼是江家長子，來日要承襲你大伯父的侯爵，他若是出了岔子，你大伯父不把你殺了才怪！記住我交代給你的事：讓你大哥和五妹儘快痊癒，明日滾回府中，膽敢不從，便滾出京城，繼續丟人現眼去！&rdo;

&ldo;要說做白日夢這種本事，我還不及您十中之一呢。&rdo;炤寧依舊是淡漠平緩的語氣，&ldo;太夫人，您年紀不小了，不問世事頤養天年才是您該做的。一個婦道人家，想主宰家族的運道實在是自不量力，可笑至極。三年前，不是您把我趕出江府的，是我願意走而已。日後我的事，您不需過問，也根本不能做主。這些是您千萬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