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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的姿势,逃不过那双眼睛。
忍不住仰头的姿势轻易地将自己的脖颈送到男人面前,喉结都没有被放过,知道被吮吸啃咬到发疼。压抑在喉间的破碎呻吟,险些破口而出。
意识到他的刻意压制,任远舔吻到锁骨处,粗声道,“声音……我想听。”我也会不安心,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感觉舒服。
红的已经不止是耳根,骆乔川咬着牙骂,却还是拗不过汹涌情…欲。紧紧抱住那个人宽广的脊背,抛却此刻没有意义的羞怯,“……快点、动快一点……!”
任远始终都在不停地吻他,连眉心也没放过,带着他最初给人的温柔感觉。
骆乔川有时候不禁要怀疑,是不是表面温柔和善的人,其实都生着一个坏心眼?可绝望的是,不论哪一个他,温柔的,或是坏心的,都叫自己喜欢地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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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睡梦中,因为你的寒冷而拥抱你的人,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骆乔川浑身脱力,倒在床上闭上眼仿佛巴不得下一秒就去约会周公。
昨晚一夜关了手机以为就能睡地安稳,结果一大早就频繁从睡梦里醒过来,清醒地不得了,还被一条新闻吓地不轻,赶去机场的结果就是如此奔波了一天,晚上还被那个罪魁祸首折腾到半夜,他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想公不公平的问题。
如果这一次,黎昕和那群讨人厌的死党还要问他今夜的战况,估计会在骆乔川用手势比出数字后恭喜他终于恢复了原先的战斗力。只可惜,就算是夸,夸的也不是他。想到在床上被压着做完后,又接着转战浴室“上新课”,就算学生有学的心思,老师也没那个教的力气,他最后只能本能地在潮湿闷热的浴室里寻求喘气的机会,并且希望男人快一点结束。
躺回床上之后,任远看着骆乔川又点起了烟,只是趴着抽烟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萎靡。
伸出手去缕他额前的碎发,问:“累了?”
骆乔川白了他一眼,继续抽。
“明天你休不休?”
“中午之前回公司,”骆乔川转了个方向,看任远靠在床头,“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可能走不开。”
任远侧过脸笑,又变得温和地摸不到一点棱角似的,“我去就够了。”
骆乔川抽完了这支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事,开口问他:“哎,你说黎昕今天去了没。”
任远随骆乔川躺下来,“……不是你的朋友么?我哪会知道。”
骆乔川被自己脑袋里那一瞬冒出的念头吓到,他差一点就开口问他,要是我说我和黎昕当初的关系不止是朋友呢?可是犹豫间已经失了时机,于是索性靠着男人闭上眼。
其实心里所想,并非是坦白一段过去的关系。早就是成年人了,谁没有过去,更何况那连一桩情爱都算不上,要是真的抓着这个不放,那就是不明事理了。可他心里忽然有一种期望,当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任远是否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笑,然后给出一个坚定的说法来。
想起今天趴在病床的翁晓宸,他很明白男人说不希望黎昕去看他的用意是什么。不想被同情,不想被施舍。于是也忍不住地想,任远是真的爱他吗,而不是因为他等了又等所以才心软让步?
明明对现状已经心满意足,却又有如此滑稽的期期艾艾的心情,他不免自嘲起来。
身心疲惫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然而梦境里却意外地走回了过去的时光里。
梦里的Schiphol机场是个悲伤的地方。男人穿着荷航的制服,站在他面前说:“你不必把时间浪费在等我这件事上。”说完,任远便拖着拉杆箱从工作人员专用的绿色通道进关,头也不回。
和以往一样,温和,但却将人拒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