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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僧说,“你带来的那一批珍珠翡翠宝玉珊瑚玛瑙祖母绿猪儿眼金刚石虽然价值连城,可是最珍贵的当然还是你自己。”
“真的吗?”
“我知道在极西的西方,有一位大帝,甚至不惜用一个国家来换取你的身体。”苦行僧说:“你的大君却毫不考虑就拒绝了。”
苦行憎说:“可是这一次,他却命令你,不惜牺牲你的身体,也要达到目的。”
她静静的听着,直到此刻才问:“什么目的?”
“他要你做到三件事。”
“哪三件事?”
“取回乌金丝,杀割红头小鬼,打听出楚留香生死下落的消息。”
这位又美丽又会说谎又有一双长长的长腿姑娘又改变了一个姿势,虽然同样优雅高贵,但是已经可以看得出有一点不安了。
“楚留香?”她问苦行僧,“你说的是哪一个楚留香?”
“你说呢?”苦行僧反问:“普天之下,能有几个楚留香?”
没有问题,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口答。
——有些人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因千古以来,人数虽不多,楚留香却无疑是其中之一。
她又问苦行僧。
“你怎么会认为我这次来和楚留香有关系?”
“因为我知道波斯有一位大君,平生只有两样嗜好,一样是酒,一样是轻功,”苦行僧说:“尤其是对轻功,他简直迷得要死。”
“轻功实在是件让人着迷的事。”她说:“我知道有很多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某件事迷住了,甚至在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会轻功,可以像燕子和蝴蝶一样飞越过很多山巅河川和屋脊。”
“燕子和蝴蝶都飞不过山巅的。”
“可是在梦里它们就可以飞越过去了。”她幽幽的说,“梦里的世界,永远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一点恐怕是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一个人如果已经把自己完全投入于权力和仇恨中,你怎么能期望他有梦?
梦想绝不是梦。两者之间的差别通常都有一段非常值得人们深思的距离。
“一个对轻功这么着迷的人,最佩服的一个应该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对轻功着迷的人,最佩服的人当然有天下第一的轻功。”
练掌的人,并不一定会佩服天下第一名掌,练力的人,最佩服的绝不是天下第一力士。
可是轻功却是不一样的。
轻功是一种非常优雅而且非常有文化的力量,而且非常浪漫。
甚至比“剑”更浪漫。
——“剑”比较古典,比较贵族,可是“轻功”一定比较浪漫。
“当今天下,谁的轻功最高?”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一个,在这个时代,被天下武林人公认为“轻功天下第一”
的人大概只有一个。
这个人的轻功,几乎已经被渲染成一种神话,甚至有人说他曾经乘风飞越沙漠。
这个人的名字,当然就是:“楚留香。”
“在酒这方面,香帅当然也是专家。”
“当然是的。”
“他不但善于品酒,酒量之豪,海内外大概也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
“那倒不见得。”长腿格格淡淡的说:“一个人的酒量有多大,用嘴说没有用的,一定要喝个明自才能见分晓。”
“这是一定的!”苦行僧的声音里仿佛有了笑意:“我也早就听说过,狼来格格的酒量随时可以灌倒波斯的十来名武士。”
“一个对十来个是假的。”她说:“一个对六个倒还没有败过。”
“那么楚留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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