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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不需要委屈自己的心意,這個姑娘既然全心全意愛慕著自己,又已經成為了宮妃,他想要做些什麼欺負她的事情,想來也她過後也不會生氣。
他的熱息灑落雲瀅的頸項,聲音卻落在她的耳畔,背後傳來的觸感徹底將雲瀅擊垮了。
這種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並不美妙,特別她還多了許多其他的體驗。
聖上的手掌是溫熱有力的,但御案卻是冷硬光潔的,熱得叫人通體酥麻,冰得她愈發不安。
那種冷熱交替,幾乎叫她不由自主地顫慄起來,紫檀木的桌案沒有什麼可叫她倚靠的東西,她就是砧板上一道可口的魚生,等著客人挾一片其中最美味的來品嘗。
那個人在耳邊誇獎這道菜的可口,手上的動作卻全然不似獎勵,那氣息中稍帶的急促讓她的耳廓也跟著受到折磨。
雲瀅迷迷糊糊承受親吻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前的人詢問:「這是什麼?」
她稍稍清醒了一些,才發覺自己無意識抓在手裡的一本書,還把它翻亂了。
這不是皇帝平日看的那種聖賢書,是她從聖上書房的書架上翻出來的小說話本。
雲瀅無法忽略自己身上已經被褪到一半的衣物,將那書抵在了身前,試圖將聖上的注意力從泛黃書頁後掩映著的風光上轉移走。
「是嬪妾在後面翻出來的東西,剛看了幾頁,覺得還有一點趣。」
雲瀅解釋道:「您這有好多外面看不到的書,我想就算是借幾本,聖上也不會不依的。」
皇帝現下與她倚在一處,借幾本他不看的書,聖上豈會吝嗇?
孰料聖上卻沉了面色,在她的腰上稍用些力氣捏了一下,這一下令人猝不及防。自然得了雲瀅的抱怨。
「自己念念,這是什麼東西?」
聖上的語氣帶了些薄怒,雲瀅是拗不過男子力氣的,只能柔順地回到了原處,拿著一卷書念出聲,這樣的舉動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她也不必去看男子的臉。
話本這種東西大多數窮酸秀才寫出來的,頗有幾分文墨,但又沒辦法考個舉人出來光宗耀祖,窮困潦倒之際還不忘幻想有美人會垂青他筆下那些窮苦書生。
雲瀅粗粗翻過幾頁,本來這種男女私下定情的書出聲念出來就已經很叫人難為情了,及到那一句「同攜手至花叢,淺淺學做牡丹臥」,她突然就覺出來有些不對勁了。
「官家……」她將眼睛從書後怯怯地露了出來,耍賴道:「這不是正經書,我不念了。」
聖上只是笑一笑,銜住她衣下盈盈輕啄,流連幾許,這番舉動可比書中的書生不正經上許多。
「繼續。」他耐心地誘哄著她,安撫地輕啄她的面頰,漫不經心地端正了她的手腕,叫她仔細地看清書上的內容。
她對於皇帝來說還是太嬌怯了一些,難言之處亦不相合,每次燕好總得花一番心思才好肆意而為,省得她身子受不了。
但是這次聖上並未用太多風月的手段,待她念到書中女郎說「冤家,慢些整治」的時候,便輕而易舉地品嘗到了叫她聲音支離破碎的樂趣。
雲瀅被人勒令不許停下,她越往下念越覺得不堪,偏偏聖上似乎是將剛才的縱容都在這件事情上彌補回來似的,叫她無所適從。
聖上略略縱情過後,忽然那還在帶著哭腔念書的人大膽地將書丟到了一側,攀上了他的左肩咬住,像是被人惹急了的兔子一樣。
他初時尚不知其意,直到片刻之後忽得這姑娘春潮如涌,才輕聲笑了出來。
雲瀅難受得不成,聽得天子取笑,頹然地鬆懈了下去,若是沒有男子手掌護著,即便不是血濺書房,恐怕明日給她梳發的蘭秋也不敢碰她後腦那一片了。
她雙手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