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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珂爾沒回答,眼神卻有意無意掃向另一旁,希望始終沒說一句話的人能給點反應。
謝屹忱淺淺撩了下眼皮,開口應道:「我們是槐安的。」
「你們不是四中的吧?」胡珂爾眼睛亮了些,「之前好像沒見過。」
「所以你們是四中的?」紅色球衣覺得她要是在外面碰上騙子可能就慘了,什麼都往外說。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這倆女生,心說這什麼運氣,拼個座而已,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謝屹忱對面坐著的那個姑娘,烏髮雪膚,睫毛濃密,長得又明媚又甜,這種暗燈下也白得仿佛在發光。林舒宇那幫人非要和他們分道走,要是知道這肯定得覺得自己虧死。
胡珂爾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腹誹對陌生人毫無防備心,她是覺得這紅球衣大哥看上去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所以沒什麼顧忌:「是啊,剛高考完。你們是大學生還是高中生啊?」
「我們也剛畢業,高華的。」紅球衣瞥了身側一眼,像是自言自語般的,笑得意味深長,「四中啊,怪不得,我說怎麼會不認識他。」
胡珂爾一下子就聽出味兒來了,興奮地看了眼謝屹忱,順著話往下接:「你在你們學校很有名嗎?」
一提到這事兒,紅球衣腰杆都挺直了,看著很驕傲,好像考721的人是自己:「他是……」
「他是我們省今年的狀元。」
寧歲先前一直安靜著,這時突然插一句話,胡珂爾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緊接著爆發出一聲更激動的尖叫:「我靠!!!」
你就是謝屹忱?那個o六道全對、半途放棄國家隊、理綜英語和數學接近滿分的理科省狀元?!
這麼些天,光這兩句話都不知聽了多少次。
紅球衣男生一副見慣大風大浪的樣子,仿佛早就有所預料:「淡定,淡定。」
胡珂爾一時半會怎麼可能淡定得下來,她生平最愛八卦,出成績後的那十幾天耳朵都快起繭了,聽人說省狀元帥得傷天害理。
這麼一瞧,的確挺禍國殃民。
五彩斑斕的光來回掃射,情緒都融在了暗影里。謝屹忱倏忽抬起眸,不偏不倚地看向寧歲,那眼神說不出是不是有點玩味,唇邊勾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像在說,啊,原來你認識我。
樂感節拍突突地打著,寧歲纖細的指尖摩挲過玻璃杯沿,忽而微微一頓。
睫毛稍稍動了下,時間似拉長,寧歲迎著他視線,借著舉杯的姿勢抿了一口溫水。
兩個人都看著對方,紅色球衣琢磨是不是這背景音樂換了之後節拍慢了,氣氛怎麼也跟著有點變化。
正想說兩句,旁邊這人往椅子上一靠,懶懶開口了:「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是謝屹忱。感謝的謝,屹立的屹,熱忱的忱。」
他的眼睛生得特別深邃好看,明明一臉混不吝的模樣,專注看人的時候卻很有神,含著不可忽視的鋒芒。
桌上的燭燈映射在他眼裡,似火光在搖曳。
謝屹忱隨手搭在紅球衣的肩,說:「這是我朋友,我們來大理畢業旅行。」
紅球衣趕緊正襟危坐,推了推戴著的眼鏡,熱情道:「美女們好,我叫張余戈。」
胡珂爾差點一口雞尾酒噴出來,寧歲杯子裡的水也晃出了邊——章什麼玩意兒??
對方似乎對這種反應有所準備,保持親切和藹的笑容解釋道:「我爸媽給我取這個名字的寓意是,哪怕前方荊棘重重,也仍有金戈鐵馬的膽量面對困難。」
「順便強調一下,我的確不認識派大星和海綿寶寶。」
「哈哈哈哈哈——」
胡珂爾拍桌笑,前仰後合的,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爸媽的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