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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就想著,再沒聲兒就強行開門了。
寧歲懵了懵,才反應過來。
這麼說,是有點。
泡太久了,疲憊是一掃而空,但四肢也軟軟的,沒什麼力氣。
「我沒事。」
她想趕緊出來,結果沒注意到下面有個門檻,一腳踏錯,整個人驚呼著朝前栽。
謝屹忱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到懷裡。
兩個人身上氣息都乾乾淨淨,只是熱意竄起,寧歲感覺到自己身體緊貼著他,嘴唇還不小心在他喉結下方碰了下,臉頰上的緋色唰的一下就蔓延到了耳朵。
謝屹忱垂下眼,意味有些不明:「寧椰子。」
「我人就在這兒,又跑不了。」他停頓了一下,慢悠悠挑起尾音,「也不用這樣急著投懷送抱。」
「……」
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寧歲差點咬到舌頭:「……我就,沒站穩。」
「行,」他一臉「我相信我無條件認可」的表情,還是盯著她,但唇勾得不怎麼遮掩興味,「你沒站穩。」
寧歲:「……」
謝屹忱看著她嘴角就想上揚,空氣里似有清香浮動,是寧歲剛才用的桃子浴鹽,他重新低下頭,很容易就聞到她發尾的味道:「寶寶,你怎麼這麼香?」
剛洗完澡的,能不香嗎?
寧歲心尖像被急促地撥弄了下,臉頰隱隱發燙,空氣里似有說不清的氣氛在流動,謝屹忱眼睫半垂,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寧歲被他看得心裡發慌,像是被蠱惑,似有若無憋出這麼一句:「明天,上午好像沒課……」
謝屹忱似是微挑了下眉,眼裡有了明晃晃的笑意。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俯下身將人抱了起來。
才剛剛入夜,外面是校園最熟悉的煙火氣,氛圍喧鬧又寂靜。兩人在屋內綿長地擁吻,沸反盈天,像是要把對方嵌進彼此的身體裡。
寧歲被親得不知天上地下,想起剛才心裡轉過的那個問題:「杜哥說,你答應了他一些附加條件,是什麼呀?」
謝屹忱眉眼汗濕,把她手臂按上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擠入她指縫,扣住。
「他知道我畢業以後想做人工智慧,所以不強行留我。但是讀研這幾年,都要我繼續給閃映幫忙,做技術支持工作,而且如果我以後要創業,也會給他5%的乾股。」
「5%,那是多少呀?」
寧歲腦袋已經一團暈,明明是簡單的數學題,卻怎麼都算不過來了。
只是5%而已,謝鎮麟和邱若蘊與他並不相熟,甚至從前一度有些居高臨下,杜駿年完全有立場提出更過分更嚴苛的要求,但他沒有。
為的是當年被惡意收購時,謝屹忱雪中送炭的情誼。
如果沒有他當時執意相助,也許就沒有今天的閃映。杜駿年心裡一直都記得這份恩情。
——有時候,一個不求回報的善心之舉,可能不經意就會埋下一顆種子。
而這顆火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燎原。
寧歲看著他熟悉張揚的眉眼,這還是她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心裡熱乎乎的。
他就是好到,值得全世界都願意偏幫他。
連命運也會多眷顧一些。
她下意識去尋他的眼睛,那雙格外令人深陷的黑眸此時也專注回視著她,須臾,低啞著問:「舒服嗎?」
寧歲心裡砰砰跳,耳根也紅,想說可不可以不問這樣的問題,然而還沒說出口,被他吻了下,眼尾激出兩包淚。
謝屹忱輕笑了聲,說出來的話特別混蛋:「寶寶怎麼這麼敏感啊?」
寧歲連腳趾都蜷縮,緩不過來:「謝屹忱!」
她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