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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徐虾开始着手曲书记的开幕式讲话稿。
他先给交通局一哥们打个电话,邮箱要了些交通局的惯常材料,简单翻了翻开始动手。其实领导讲话都一个调调,全是套话,什么×××会议非常重要,为×××工作开创了很好的局面,各级要认真领会,把×××会议的精神落到实处,等等等等。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换成需要的内容,然后在结构和遣词造句上下些功夫。
下午,徐虾抽时间把出差的票子贴了,又把平时攒的饭票子塞进几千,把报销解决了。其实办公厅的报销制度还是挺严格的,但他和蒋啸关系特殊,财务处又是办公厅下属,这点儿事还不在话下。
下午四点,徐虾完成了开幕式讲话稿,不动声色地在电脑里储存。虽然写完,但还不能声张,这么重要的工作,怎么不得干个五天八天。尽管机关工作时间还不算太长,但小虾已经深刻领会了“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的道理。
桌边的手机响了,是他老乡,民政局秘书兼色狼金彪,徐虾笑着摇头。
金彪是他初中同学,大他四岁,初三没念完就去武警当兵了,后来上了警校,做到中队长。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好色,几乎无女不欢。服役期间被捉奸在床,老婆离婚,自己也被处理转业,靠着当民政局长的远房舅舅进了民政局。现在仍狼性不改,经常出没风月场合,还常厚颜无耻地以“本狼”自居。这家伙还有句口头禅,但凡他看上哪个美女,就会流着哈喇子说,“×××真是个银荡的女孩儿呀!”总之非常无耻。
徐虾接通电话:“金彪,啥事?”
金彪一贯装逼的声音:“虾帅,出差回来了?”
徐虾道:“今天刚回来,怎么了?”
金彪不屑道:“明知故问,还能怎地,给虾帅你接风洗尘呗。”
徐虾笑道:“那行,你说吧,在什么地方?”
金彪道:“你顺着青龙大街向北,往下河乡这边开,我在下河湾路口等你。”
徐虾惊道:“下河乡!你怎么跑那去了?”
金彪叹道:“唉,也没啥,我今天陪我舅下乡,局里突然有事,我舅就带司机先走了,我就被扔在这儿继续办事儿了。”
徐虾骂道:“靠!弄了半天是找我当车夫。”
金彪牛哄哄道:“又装了不?本狼要想回城,乡政府不得八抬大轿送我,还用你得得嗖嗖地开个破吉普来接?骂人也不带这样的。”
这话倒没托大,民政局专管各类拨款,乡政府巴结还来不及呢。徐虾想想道:“那行,我马上到。对了,把刚子也叫上吧,咱仨有一段没聚了?”
刚子名叫成刚,公安局外勤处干警,小虾通过工作认识,挺对脾气,又因为他的关系,和金彪也非常熟,哥仨常在一起喝酒。
金彪大咧咧道:“不用了,我刚刚打过电话了,他今天有事来不了。”
徐虾只好道:“那好吧,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徐虾意意迟迟地出门了。
他不是不愿意和金彪聚会,问题是这家伙一喝点酒,就试图带他去风月场合。下河乡是农村,天高皇帝远,涩情业比城里还甚。他猎艳的另一原则就是不在风月场合瞎扯。倒不是他嫌小姐埋汰,反正都带套,关键是觉得“嫖客”这两个字扣脑袋上忒掉份。另外,他确实害怕被抓,只图一时之乐,在这种事上栽跟头,实在太不值了。
坚持,一定要坚持!出门的一刻,徐虾这样告诫自己。
第九章 小姐和老婆(上)
徐虾没等到下班,和郝蕊知会一声,就直接走人了。。下河乡在城北郊区,要穿过整个城市,如果赶上下班高峰期,再意外碰上塞车,就是磨矶俩小时,也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