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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前天才見過殿下，昨天頭一天當差，何時對殿下存有偏見了?&rdo;

太子面上的不屑中有那麼三兩分轉成了不耐，笑眼也微眯起來，冷涔涔地睃著她：&ldo;你大哥說得對‐‐敢做就要敢當。&rdo;

&ldo;……&rdo;楚怡的聲音噎在了喉嚨里。她聽出來了，太子這是認定她做過壞事，可是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壞事。

她啞了一啞：&ldo;奴婢敢當……但凡是奴婢做過的，奴婢都敢當!但求殿下明示!&rdo;

&ldo;好，有膽識。&rdo;太子饒有興味地點了下頭。

而後他轉過身，回到桌前坐了下來。

楚怡忽地遍體都冒出了一種要被審判的錯覺，束手束腳地等著他發話。

他復又目不轉睛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風輕雲淡地吐出了一句話：&ldo;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rdo;

‐‐一語既出，楚怡撲通就跪下了!

她驚得臉色煞白，背後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腦海中猶如過彈幕般划過了好多句：完蛋了!大不敬啊!他怎麼聽見了!

頭頂上又砸下來一句輕飄的笑：&ldo;怎麼樣，是不是你說的?&rdo;

問完，他就悠哉地抱臂倚向了靠背，等著她否認。

反正，他還有人證呢‐‐他身邊的張濟才、跟她親近的雲詩，都是人證。

她否認了才有趣呢。

楚怡感到背後的冷汗散去一陣又沁出一陣，心跳得像是隨時能從胸中剝離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強自沉住氣：&ldo;是……是奴婢說的。&rdo;

……?竟然認了?

沈晰意外著，她又說：&ldo;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do;

&ldo;哦，那不至於。&rdo;他咂了聲嘴，楚怡心頭驟然一松，聽見他斟酌著續說，&ldo;孤給你兩條路吧。&rdo;

楚怡的後背再度沁起了汗來。

&ldo;第一，你去外面跪著，想想怎麼跟孤解釋這件事。把孤說通了，孤就放過你。&rdo;

她不是很善於大大方方的講道理麼?他很好奇這件事她能說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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