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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莠莠,无疑上辈子做了顶好顶好的善事,这一世无论她喜欢哪一个,哪一个都是爱她的,如顾况,亦如那伤心失意的向泽。
她将那手帕紧紧捏在手心,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哀容,却第一次没有收拾,吩咐侍女说:“去请那位公子进来吧。”
她一身毫无修饰的洁白长裙,配上她清艳憔悴的美貌,跪坐在屋前的小亭子里,再见到来访的昔耶时,有些微的错愕。
在她想来,会知道她与顾况情诗之人,必定也该是与顾况相当的年纪,而不是一个年幼的男孩。
然而这个小孩子却一直凝望着裴莠莠身侧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花却已经找准了自己的位置,飘过去趴在了昔耶的背上,已经不想再质问他为什么擅自跑进来了,只贴着他的耳朵说,“那滴血我已经看到了,就扔在床下,你看想个什么办法,取出来。”
昔耶没有回答,他伸出一只手,做出是很随意的一个展袖的动作,实际上却是将小花从背上拉了下来,同他一起并肩而立。
他平静的转头看着裴莠莠,似乎没有一点对美人的赞美,可能是因为年纪尚小,对这种以后的必需品还没有开窍,说:“我找顾况。”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生硬,但是对于一个长期说不话不全乎的孩子来说已经很难得了,而且这一次,他是自己想来说的,没有学小花的话。
裴莠莠初时对他是一个孩子的惊愕已经平复了,看到昔耶行为举止虽然呆板得很,可是眼神却深不可测,便收起了轻慢之心。
她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低低道:“我夫君月余前便病逝了。”她眯了眯眼睛,问:“不知道小公子来找先夫有何要事?”
昔耶看了一眼小花,道:“讨债。”
小花微微翘起唇角,坐在昔耶的肩上,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单刀直入,人家刚死了丈夫,你就上门讨债,这可不合人情。”
昔耶没有理她,因为裴莠莠已经站起身了,沉声问:“先夫欠你东西?”这话语气中带有不信,却是啊,顾况可谓是世间好男儿,既不赌博也不酗酒,除却长得丑,别得可都是拔尖的好。
“床下。”
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将小花以为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拿出来的血拿到了手里,裴莠莠不知道瓶中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着侍女去取了来,却不知是否应该立刻交给昔耶,握在手中犹豫不决。
片刻之后,昔耶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语气很差,道:“诗为证。”
他心中有千万种语句,可是说到嘴边,却只吐出了三个字,也许是骇于昔耶凌人的神色,裴莠莠终于答应,将那小瓶子交给昔耶。
他将瓶子结果,郑重而又小心的放在怀中,拉起小花的手,看着小花还没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傻样,道:“回家。”
“不知,你可否告知,先夫为何欠你东西?”
小花半梦半醒般从后背将他抱起,完全忘记了裴莠莠还在一旁看着。
那美人儿吓得脸上的颜色的变了,嘴唇直哆嗦,说:“你是何人?”
昔耶本来是不会回答裴莠莠的,他已经将血瓶拿到手了,旁的事一点也不在乎,可是小花却觉得很有必要通知一下裴莠莠,扯了扯昔耶的头发,说:“你告诉她,你是教顾况描影的人。”
她这是准备向裴莠莠下战书呢!她不会以为顾况死了,什么都结束了吧。
等了很久,昔耶不说,小花就不肯带着他飘走,那姿势看上去飘飘欲仙,却又老半天都不肯仙。
昔耶笑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终于先让了一步,道:“是我教会他描影之术。”
话一说完,也不让小花欣赏裴莠莠惊恐的表情,就拉着她环抱自己腰间的手,让她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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