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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魔矢(注32)般,离开驾驶座,往人群走过去。凉介也跟在一旁。
「喂,你干嘛?」
两人才刚靠近,睦便喊住他们。
桥叔挥了挥手上的箭矢,「我来把这个还给会长的儿子,」他以粗鲁的口吻说:「因为他好像分不清楚人和山羊的差别!」
睦打量着箭矢,「我帮你拿去还他,」他说着伸过手来。
「不用。」桥叔两眼直视着睦。
睦的脸一僵,板起脸说:「但现在正在宰杀山羊,不可能叫他。」
正要从聚集的人群中穿过的桥叔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凉介。凉介和桥叔四目相对,接着走上前穿过男众。
高大的苏铁叶片随风舞动着。会长几乎全身倚着树干,交叠双臂站着。他的前面放了一块榻榻米大小的木板,一身运动服并系上围裙的久朗正拿着菜刀剁肉块。木板、肉块及久朗的双手都被血给染红了。大量的血泊中,有个黑色的山羊头。
凉介倒抽了一口气。
他握住拳头,别开目光后,才又端详确认。
没错。
身首分离、骨头也被肢解的,正是那头黑羊。
「桥叔,」
「嗯。」
「我知道这只山羊。」
久朗的下巴及鼻子也沾上飞溅出来的血。他一脸严肃,紧咬着唇,深锁双眉,一双遗传自会长的眼睛炯炯有神。对照之下,掉落一旁的黑羊头,眼睛毫无神采,看起来甚至像半闭着。
凉介感到胸口一阵苦闷。正要后退时,桥叔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肘。
「那里还有一头。」
桥叔看着牛舍的方向。
那里系着一头活生生的山羊。
是斑斑。
33
「今天早上久朗射中这头山羊。」
会长向大家说明经过。
「因为射中要害所以一箭毙命。今天如果不肢解把血放掉,肉质会变差。本来想今晚为犬子设宴庆祝,不巧正好遇到台风,所以只好等台风过了再办。如果煮羊肉锅,可能还需要几头山上的羊,就算杀了那一头恐怕也不够。」
会长手指向斑斑。
站在凉介旁边有个男众低声说:「那只是睦他们捕获的。」凉介也认为应该没错。会长再次看向睦等人,露出「拜托你们了」的表情。
会长也对桥叔和凉介点头招呼。
「桥田先生,万一不够的话,寄放在你那里的公羊也可以给我吧?」
「是。」
桥叔头才点到一半,久朗却先抬起头来。他瞄了凉介一眼,嘴角明显扭曲起来。接着他重新握住菜刀,用力往山羊脚部的关节剁下。沉重的敲击声,连凉介胸口的旧伤也被震响了。
桥叔握着箭矢,和凉介回到小货车上。
两人都没开口,始终保持沉默。
凉介从副驾驶座的窗户看出去,强风吹得村落的道路上尘土飞扬,他的视线中有着斑斑的身影。
刚才斑斑始终凝视着凉介的方向。
它想必也看到黑羊被肢解的过程了。
凉介还在那里时,斑斑有一度突然跳跃起来,系在它身上的绳子因而拉紧。斑斑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但立刻站了起来。它颤抖着身体,没有啼叫,只是再度看向凉介的方向。
金色的瞳孔直直盯着他。
凉介产生这样的感受。
直到返回桥叔的住处前,斑斑双眸的光芒都残留在凉介眼中,与他看到的一切景色重叠。家家户户院子里的树木都被强风吹得左摇右摆,从牛舍中被吹出来的干草漫天飞舞,红、黄色的朱槿交织摇曳。飞扬而上的沙尘中,夹杂着放学孩童的欢笑声。还有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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