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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都在抖。
狄耀的眼睛暗的像漩渦,他抿著唇,把布洛芬捏碎了。
鬧的凌晨四點,池向向躺進重新換過的床鋪里休息,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她太疲憊了,睡前拉了拉狄耀的手,視線朦朧。
&ldo;你上來啊。&rdo;
狄耀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就守在她跟前,那雙黑眸靜靜的望著她,&ldo;你先睡。&rdo;
&ldo;你快點哦。&rdo;池向向緩緩叮囑了一句,眼皮疲憊地磕上。
她原本該前進在職業的道路上,因為結婚生子,畢業一年閱歷一片空白,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其實沒有任何特殊的模樣,留下的只是為他孕育子嗣後的無盡虛弱。
狄耀握著她的手,慢慢的用拇指摩擦著,他心裡一片空曠,默默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然後,無窮無盡的迴響。
&ldo;狄耀。&rdo;池向向睡夢中回應了他。
狄耀俯身到她臉頰邊,聽到了她後面的囈語。
&ldo;我喜歡你啊。&rdo;
用手指抵上她不知疲憊的唇,狄耀慢慢地笑出聲,他的眼中有晶亮的光芒,似嘆息似滿足。
傻。
狄耀把她的手臂放進被子裡,從椅子上離開,他走到床邊,冬夜的凌晨漆黑一片,路燈也全部關了,樓下有暗暗的光,一點一滅的,似香菸,狄耀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看著樓下那個火星點,暗數著蔣宴在那裡抽了多少根煙。
到底數不清。
似他從前撕毀掉的數不清的筆記本。
狄耀拉上窗簾,滅掉燈,也滅掉樓下人的希望。
第23章不離
蔣宴在樓下等到清晨整個小區甦醒過來,地上全是菸頭,他的嗓子發乾啞,講不出聲音,被煙抽的也是被寒氣凍的。
他在這裡住了十幾年,老鄰居都是認識的,天亮起來,繼續不走,該被找談話了。
可雙腿似被釘在原地,半分動不了,他要等池向向下來,問問她,怎麼就喜歡上狄耀的?
從前,他們每天都在一起,從沒感覺到沒心沒肺的池向向心裡藏了另外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得不到答案。
蔣宴繼續拆了一包煙,拿了一根銜在嘴中點燃,煙霧中,他的眉頭痛苦似的皺起來,其實,煙糙反而帶來的是釋放。
他慶幸,車停的位置十分偏,池向向下樓時,並沒有看到他徹夜未眠狼狽不堪的樣子。
微微晨光中,她穿著橘黃色的大衣,牛仔褲,毛絨絨的雪地靴,脖子上白色的粗針長圍巾隨意套了兩圈,還很長的拖到膝蓋處,走路的時候膝蓋頂到會晃動起來。
她很活潑,但現在秧秧,也許是不舒服,也許是想撒個嬌。
這個樣子,陌生的讓蔣宴發慌。
因為她對面的那個男人,不是他。
被陰暗籠罩的蔣宴發了一條簡訊給她:還離婚嗎?
池向向立即就收到了,她甚至沒有猶豫:不了。然後,她內斂的笑了,萌萌地望著狄耀倒車。
等那輛車離開,蔣宴砸爛了手機,粗砂的水泥牆皮上砸出一個坑,細沙悉悉索索落著,風吹來,迷了他的眼。
刺目的疼。
向向,你忘記我了嗎?
好疼啊。
池向向沒精打采的靠在車門上,很不舒服的弱弱樣子,清晨,熙熙攘攘,東市大街完全開不動,到處是上學的孩子和趕早市的人們,狄耀空了手過來握住她放在小腹的手,手掌一收,全部把她的包起來,仿佛疼的是她的手,把自己的體溫傳給她就可止痛。
&ldo;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rdo;誘哄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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