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第1/2 页)
他抹了一把臉,正色道:「小公子有何吩咐請儘管說。信定必不會推搪,而小公子也不必如此自降身價與信結交。需知道君臣有別,尊卑有分。」
申生嘟起嘴:「我看你順眼也不行嗎?君臣需有別,但古往今來君主都是孤家寡人,那得多寂寞啊。明君不是應該也有知己相伴麽?如果不是的話一個人很容易就暴戾啊,你看我那皇叔叔就是太過孤獨才心理變態了,都是我父皇說的。」
……這……
韓信不禁沉思起來,是否扶蘇想借小公子的口來告訴自己,他不會因為他的冒犯而心生殺意?或者是他想藉此……對他行不軌之事?
韓信覺得自從見到秦牧和扶蘇一起出現後,他的幻想能力增強了許多,此時他被自己的想像嚇到打了一記冷戰。
申生尚不知道自己的說話造成了韓信的壓力,他看著韓信的臉色很難看,不禁拍了拍韓信的肩,老氣橫秋地說:「韓叔叔你要保皇身體啊,不然老了後就會骨頭痛痛。」這些說話都是他平日跟在扶蘇身邊學回來的,雖然他不太理解是甚麽意思,但申生覺得不時說出來的效果很……炫酷!
韓信對申生的教育已經不抱希望了,或者說他對大秦的未來感覺憂慮。他憂心忡忡地看著申生,問了一句:「小公子平日讀書識字都是由陛下親自教授嗎?」
「不是,有太博。」申生嘟起嘴:「可是我想跟父皇在一起,父皇都不怎麽帶我。」
韓信心想:還好。
他略略定了定神,眼角看到身後的一對狗男……不,身後的扶蘇和秦牧已經分別站好,有規有矩地練習起來,便站起來,試圖用較為平和的口氣說:「小公子,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應該多加練習……嗯,這樣你日後才能保護大秦的江山,保護陛下……和多賺錢。」最後一句他幾乎是擠著說出來的。
申生顯然很中意最後一句,他目光閃閃,很高興地點頭應了一聲:「嗯!」
早上的鍛鏈結束後,扶蘇含笑地對韓信說:「看來申兒很喜歡韓將軍,以後申兒就麻煩韓將軍了。」大有把小孩推去讓別人當保姆的含意。
韓信面無表情地拱手,說:「這是臣的榮幸」
扶蘇先行回府沐浴然後處理公務,秦牧就留下來和韓信去視察新的兵種,讓韓信看應該在戰術上兩人如何配合。
在走的路上,韓信忽然說了一句:「秦將軍,我看小公子還是少跟陛下在一起會較為妥當。」
「甚麽?」秦牧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甚麽時候韓信變得這樣……雞婆。
韓信幽幽地看了秦牧一眼,拋下一句話:「混多了人會變怪。」說的是申生,其實也是警告秦牧。
「……」秦牧滿頭問號。
97扶蘇是箭靶?
早晨成了嬴氏一家聚會順便鍛鏈的機會,韓信見了幾次,便無視了扶蘇和秦牧的互動,在練武時做到了心如止水的入定狀態。但依然被申生纏著,有點手忙腳亂。
秦牧的弩兵與韓信的軍隊配合著,演練出幾個兵陣。當然楚軍不時來騷擾,只是韓信和秦牧有默契地一退再退,做出弱不堪擋的表象,吳沛兩國的將軍見狀,紛紛不屑於秦國的弱小,慢慢變成了主力與楚軍對戰的人員。
漸漸地,他們對著扶蘇等人也不怎麽尊重了,言語上甚至有著蔑視的意味,大言不慚地把秦國眨低。扶蘇好脾氣地忍了,但秦牧他們卻不能忍,不時發生肢體上的衝突,漸漸火藥味亦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