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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不放,不放,我好累啊,好不容易啊。什麼都要從頭學,還得小心,不能露餡、不能被發現。」
林梓言這時倒說的流利又有條理,一點都不像喝醉的人,還邊說邊把腦袋貼著駱如歌細腰、蹭來蹭去,像只戀主的小獸。
若是有旁觀者看著,或許會有覺得有趣的,當事人駱如歌可丁點不覺得有趣。
她青著張臉,冷看著抱著她、圍她蹭的林子彥,覺得自己衣服一定是被蹭髒了。
林子彥到底真醉還是假醉、有意識還是沒意識,她有些分辨不清了。
駱如歌又試著掰開林子彥手擺脫,但擺脫不掉、反而被貼的更緊,又試著往旁挪了幾步…艱難異常,像有個千斤重的物件累贅勾住了她、拽著不讓前進——林子彥這傢伙,寧願半跪著被她拖著,在地上點點滑行,也不願鬆開她起來。
駱如歌是真沒辦法了,她再聰明此刻似乎也派不上用場。她力氣沒他大,又不能真用些激進暴力手段,畢竟是林伯父的兒子,兩家的關係在那,他只是抱著還沒真傷害,圍著蹭也不算耍流氓。
所以駱如歌暫是觀望,只時刻注意預防林子彥,防止他突然發了瘋…
「…媽,我好不容易,好想你們,但、又不能去看,我這麼、這麼努力,都是、都是為了你們。我逼著自己、不斷得學,得多麼認真、逼迫,才能,稍稍緩解焦慮不安,苦哇,苦哇。
沒有你們,我、早就沒牽掛了,您不知道剛開始我有多害怕多小心,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讓我、疑上半天,我要是、要是暴露了,你們、你們可怎麼辦,怎麼辦…」
看林子彥一個大男人,鼻涕眼淚一把流,不知哭訴著什麼玩意,駱如歌是想好了,這件衣服,她不能要了…
但聽林子彥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得說,只待聽進去了,駱如歌越聽疑問越甚,她這舊友原來有這樣眷戀林伯父林伯母嗎?以前她倒是一點沒看來,或許這些年變了,她也不知。但發現、暴露,發現暴露什麼?駱如歌覺得自己或許無意發現了一個隱秘。
可別人的隱秘,與她無關,她本不該多打探,還是在對方醉酒這樣的時候,毫無素質。
可萬一和生意有關呢?和駱家有關呢?駱如歌這一想,便覺得自己不能不問、不多留個心眼了。
於是她蹲下身,放緩了語速、又放低了聲音,林子彥將她視做母親,她便真以一個母親的口吻來問,駱如歌想,手輕撫上了林子彥頭,循循善誘,
「乖~,媽知道你累、知道你不容易,你怕發生什麼、暴露什麼?不用擔心,都告訴媽。」
駱如歌也不管了,厚顏無恥說「媽」,然那一聲聲出口,她臉還是燒的有些紅。
林梓言循聲微抬頭望,兩眼迷濛——她此刻哪望的清什麼東西,就算看在眼裡,腦子也不會做什麼反應。
她只是淚眼婆娑,眼睛眨巴眨巴,一副乖乖小可憐樣,在駱如歌看來,像極了她曾經見過的張哭泣的哈巴狗圖片,不禁「撲哧」輕笑出了聲。
「唔,還不能、不能告訴您,媽。」林梓言卻道。
駱如歌引誘,「不要緊的,告訴媽。還有什麼是不能對媽媽說的?」
「不能,真的不能說,還不到時候。」林梓言歉疚卻又堅持。
她瞧上去完全醉了,很難相信一個醉了的人能這樣堅持什麼。
「不要緊的,跟媽說。」駱如歌不甘心繼續試,「要不然,媽生氣了~」話鋒一轉,又威脅恐嚇了。
「嗚~,不能說,不能說。」林梓言委屈巴巴,但還是不告訴,「等時候到了,我、我一定跟您說。」
…駱如歌不打算再問了,她重新站起來,語氣漸冷,
「放開,林子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