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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看不透天下大势,也看不透自然之理。否则以他的才华,何止只是一个诗人?”韩非随口说道。
戏志才没想到韩非会这样说,当下不禁抬头望向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一脸吃惊地说道:“哦?在下倒想听听学远你的观点。”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之理。屈原是楚国的大夫,对楚国灭亡很难过。对百姓艰苦很难过,可是他却看不透。这一切都是自然的道理。就像是一棵树,有茂盛的时候,也必然有枯萎的一天。花无百rì红,月无夜夜圆。这是自然的道理。一个国家,有繁荣,肯定会有灭亡,这是无法避免的。屈原倘若能留着有用之身,为百姓谋求福利,远比他跳河殉国来得更强些。”
“或者那些死于节气的人固然可歌可泣,而那些为了百姓忍辱偷生的士人,那些为了理想而流亡他国为他国臣子的士子,他们又错之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韩非当下忍不住讪笑说道。
“一个国家的强盛,离不开人才。可是千里马常有,伯乐又何在呢?呵呵,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是帝王家不用,难不成让我们空老林泉?成为一个山林遗贤?太公所学,纣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我们又何必拘泥一个狭小而无意义的忠?只要俯仰无愧即可。”韩非继续说道。
韩非的话说完,当下戏志才和祢衡都被林若的话震住了。
好一会,戏志才仿佛有所悟地说道:“言心所言确实发人深省。”
祢衡当下不由暗想,好一个“俯仰无愧”,好一个“太公所学,纣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这个韩非倒是一个见识不俗之人,能和这样一个不拘于世俗的人交往,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在下失言了。”韩非自知自己说的话无疑在鼓动这两个人做不忠之人,不由尴尬地讪笑说道。还好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死忠的人,否则肯定会对自己的谬论嗤之以鼻,甚至出言申讨了。
那夜三个人在花圃的茅草亭内聊了许久,从天文星象聊到人文地理,从百姓民生聊到帝王世家,从内政聊到用兵。
三人聊得尽兴,以至于都忘了时辰。待回过神来,发现累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了,晨光照在这片大地,一片霞光嫣然,十分美丽。
这个时候,韩非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说道:“不行了,我要去睡觉了。志才,正平,你们两个不累吗?”
戏志才当下也站起来说道:“难得遇到像学远这样的人物了,累一点也是值得的。言心,不如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是啊!学远,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祢衡顶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说道。
韩非一听愣了一下,好一会说道:“是啊,人生难得遇到知己,如此我便在此叨扰几rì了,不过……其他话,以后再说,志才,不行了,我要去睡了。”
戏志才便让书童思书领着韩非到客房去睡,而他也拉着祢衡到房间去同塌而眠了。
当韩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rì暮时分了,梳洗完毕后。韩非换上包袱里的衣服,这是一套rǔ白sè的儒衫,从里到外都是白的。清风盈袖,衣袂迎风,尺寸与韩非的身材十分的吻合,一时间将韩非衬托得出尘脱俗,飘飘如仙。
韩非忍不住在屋里转了一圈,表情十分臭美,自言自语道:“前世总是羡慕汉服长袖飘飘。如今穿上了,果然是与众不同。”
韩非走到大堂,便看到戏志才和郭嘉两个人正在对弈。前世韩非也是颇喜好各种棋,当下不由被他们两个的对弈吸引了,走了过去。
戏志才感觉有人走过来,不由抬头。当看到出尘脱俗的韩非。不由吃惊地说道:“学远这打扮,若再施以粉黛,真是一个出尘的玉人。”
祢衡